“刚刚不是擦得挺好吗?本王就想让薛统领给擦药。”
曲哲本不是脸厚之人,但现在顶着暴君这身臭皮囊,便使了劲的破罐子破摔。反正世人最后都会说周寅坏话,可和他曲哲没关系。“来嘛,再吹吹小凉风。”
“你!”薛子安一皱眉,二皇子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敢戏耍自己?“好啊,臣来给殿下擦,殿下别跑才好。”
“怎会跑呢?”曲哲单手撑在耳下,心说享受还来不及。
薛子安用玉棒挖出一大坨墨黑药膏,用力抿在二皇子额头的大包上。
“哎呦!要了亲命啊!”曲哲疼得大叫一声,“噌”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
“殿下莫跑,药膏还没抹匀呢。”薛子安按住二皇子肩膀,玉棒戳在大包上,用力转了一圈。
别说,抹得还挺匀净,但是药膏太多了,贴在额头正中,像要开天眼一样!
“哎哟...嘶...薛子安!你诚心的是吧?!”
薛子安淡淡一提眉,拿起块草纸将手指上蹭的药膏擦净,“臣自然不敢,若殿下觉得不舒服,不如臣为您再重新上一次?”
“哎哟...嘶...”曲哲疼得太阳穴直跳。“免了免了。”
美人这种东西,还是少惹为妙...
“皇上驾到!”
殿外公公一声长传,曲哲整个人都呆住了。
皇上?宁帝?怎么办?怎么办?万一他要发现自己不是周寅怎么办?他若是问些问题答不上怎么办?还有,“薛统领,我该叫皇上什么?”
薛子安都快被这疯子气晕了,“殿下自然称皇上为父皇,还能叫什么?”他顿了下,突然想起那日二皇子撞柱子时,口中喊着‘去死吧,狗皇帝!’
他一把拉住二皇子,“您可别在皇上面前犯浑!‘狗皇帝’三字万不可说!”
“啊?”曲哲翻了个白眼,“那仨字是骂自己的。”
“什么?”薛子安摇摇头,真是人同猪讲。
皇上此时已走至门前,二人立刻收了声。
“臣,拜见皇上。”
“儿臣,拜见...父皇。”
曲哲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与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宁帝差不多,瞧着体魄康健。
“都起来吧。”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