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诊了好一会脉,又将薛子安等人支了出去。
曲哲不明所以,身子上又没力气,只好将帘子扯开个缝隙。
“殿下近两年都未犯此旧疾,依老臣看应与近日头上的伤有关。”
旧疾?曲哲跟在狗皇帝身边三年,不知道他有什么旧疾啊!“是何旧疾?”
“厥脱之症,殿下可是忘了?”
“哦,一时想不起了。”
张太医继续说道,“按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心气衰微,心阳不振所致。殿下今晚好生休息,老夫为您开几服药。”
之后的事,曲哲便不记得了。再一睁眼,是薛子安端着药碗,低声在床边叫他。“殿下,已时已过,快起来先把药喝了。”
曲哲刚醒来还有些发懵,但昨晚难受的感觉基本消失不见,他坐起身,接过薛子安手里的汤药,喝了两口,温度刚好。“薛统领,打今儿起,你就回巡查队吧。”
薛子安的心忽得沉了一下,“臣自知有过错。”
“不,你没错,和你没关系,是我头上的伤引起的。”曲哲将药汤喝净,“在我府上这么长时间,着实委曲了薛统领,你尽管回去吧,皇上那我会差人去说。”
“殿下...”
“怎么?舍不得走啊?”
薛子安一下接不上话。
曲哲自嘲的笑了笑,龙骥营薛少帅,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当年二十岁第一次挂帅,领三十万大军直捣西域十六部联军,一战成名。
薛子安接手龙骥营后,又扩军十万,三年内吞并南夷各国,名号威震海外,比当年薛老将军立下的战功还要多。
开疆扩土,攘外安内,更为周寅登基奠定了最有力的基础。
他可是一代名将,功勋盖世。
上一世对于曲哲而言,薛子安是挂在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
虽然他现在只不过是一名巡查队统领,虽然他现在还未沾染战场上的杀气,虽然他现在还会对人微笑一下。
但他终究会成为那样的他,又怎会多看自己一眼?就如他所说,“臣做的一切,不过是职责所在。”
曲哲脑子里乱成一团,这是温饱思银欲吗?才活过来几天啊?居然敢对薛少帅起了贼心。
曲哲呀曲哲!你是没见过男的吗?还是脑子真的磕坏了?就薛子安那样,站着睡觉都是笔直的,怎么可能对你动心?终了不都是自取其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