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木棒狠狠打在曲哲小腹上。
“咳”喉间涌上股腥甜。
“招不招?!”张雷猛地拍案而起。
“我…没做…”
狱卒抡圆了胳膊又是重重一击。
“打,给我打到招了为止!”
一棒接着一棒,曲哲紧咬牙关。心说,好你个周弘!
狱卒追到张雷身后,低声问道,“正卿大人,这个…打到什么样啊?弄出人命,咱们可吃不消。”
“有太子殿下撑腰,你怕什么?”张雷将手一背,“打断左臂。”
“这…”
“这什么这?”他呵斥一声,“你听不懂吗?”
“是,小的领命。”
审讯室内,棍棒声未止。狱卒得了张雷的令,转身走回屋内,先呵停施刑者。
他缓缓走到二皇子面前,颇有点苦口婆心的味道,“殿下,您就认了吧,认了也不必受这些罪。您贵为皇子,周寒只是个庶民,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曲哲正巧反上一口鲜血,对着那人的脸吐了上去。“呸!一帮走狗!”
“啊!”那狱卒惊了下,抬手抹了把脸,“真是…打,打断他左臂,看他再怎么嘴硬!”
木棒瞄准曲哲绑在架子上的手臂,一棍下去,脆脆“咔嚓”一声。
断骨之痛让曲哲眼前一黑,周遭终于静了。
浑噩中,曲哲似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孤身一人,天寒地冻,眼前没有路,四周一片惨白。
“二哥?”什么声音,寻不到方向。
“二哥,你醒醒,醒醒啊。”
周梦?是周梦的声音。
“他们怎敢…怎敢下如此重的手…”啜泣声越来越近。
“二哥,你看看我,我是周梦啊。”
曲哲眼皮似有千斤重,费了好大力气,才缓缓睁开道缝隙,“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