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这样也说得过去。”翡涟御略微扬眉,不在意的说。
摇光回过神,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莞尔一笑,“青梅竹马的交情,公子觉得我们难道不该深入了解一下么?”
“深入了解,你想如何深入了解?”他眼中露出不解的神情。
摇光听见他的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她起身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手肘撑在桌上支起下巴巧笑嫣然的说:“比如我们都被同一位合道圣人盯上。”
翡涟御眸中闪过一道暗芒,轻笑道:“你是指枯骨城背后的那位?”
“我猜你的情况更严重,或许不止一位,”摇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和魔祖有关?”
虽然她不知道当初罗睺是怎么陨落的,但总觉得合道境的圣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彻底陨落,能让另一位合道圣人插手的事,应该是同一层次的人,而翡涟御身上的东西,似乎和魔族相关。
翡涟御没有否认她的话,只是略带无奈的叹道:“你防备心太重,从始至终都只想从我这儿得到消息,却不愿透露关于自己的事,深入了解从何说起?”
摇光抿唇,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我承认隐瞒过一些事,但我与你不同,你有家族可依,我却孑然一身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这样一说,原来竟是我的不是,令你如此惶恐不安?”翡涟御忍俊不禁道。
她装不下去,轻哼一声,脸色变得正经起来:“我可以和你说,但有些事我说出来,你就会信吗?”
“你都还未说怎么知道我不信,”翡涟御见她郑重起来,神情也变得认真,“你说,我就信。”
这只狐狸太知道如何说好话哄人了,虽然摇光明知他的话里掺了水分,还是被他那句“你说我就信”取悦,她激活车舆内的隔绝阵,准备讲一个关于看书的故事。
“几年前,……噗!”摇光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忽然眼前一黑,毫无预兆的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五脏六腑仿佛被什么来回碾压过,让她痛得从位置上滑落蜷缩成一团。
翡涟御面色大变,猛地起身扶起倒下的摇光,他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奇怪的波动从她身上一闪而逝。
“不,不要碰我……”摇光浑身颤抖的拂开他的手,翡涟御的手抓到她胳膊就像被针扎一样疼,五脏六腑被碾压的痛楚再次降临。
痛的不止是**,连她的神魂都在隐隐作痛,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嗯……”
“是谁下了禁制?”翡涟御看着伏在地上痛苦的摇光,面色难看的说。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触发的禁制折磨。
大约过了半柱香,折磨终于结束了。
摇光勉强支起身,青丝贴在她额上,显得凌乱又有些狼狈。她的脸色苍白无血色,被咬破的下唇却将嘴唇染得极为艳丽,潋滟的桃花眼浮着水雾,素白的衣裳将她整个人衬得愈发弱不胜衣。
翡涟御紧抿着唇,弯腰将她抱起,怀里的人轻得很,那腰也极细,仿佛一折就断。
她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声音轻得像羽毛,似乎还夹着一丝笑意:“你看,不是我不愿说,是不能说。”
“嗯。”翡涟御冷冷的应了一声,他本来该将她放下,但不知是不是怀里的人拽他拽得太紧,他保持着抱着她的动作没有动。
心脏的位置忽然猛地一抽,一股陌生又奇异的疼痛令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摇光浑身跟散架了一般,那折磨结束以后并未真正让她受伤,但一浪接着一浪的倦意使她扎进翡涟御的怀里就不愿出来。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她恶狠狠的在心底咒骂了一顿那位不知名的大佬,不能提小说就不能提,为什么这个禁制设置得这么狠,没有给她一点点准备的时间,简直把人往死了折腾才罢休。
等摇光醒过来,她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内。
她还有些手脚发软,干脆在床榻上睁着眼静静的思考人生。本来她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小说里的一些内容透露给翡涟御,借助他的手将剧情彻底搅乱,可惜现实教做人,她身上的禁制警告她不能直接泄露小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