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爹爹,父亲,你们慢走。”
卫泽谦点点头,视线又望向三个哥哥:“大哥,二哥,三哥,我知道你们心疼凉凉,但现在的确不是我们卫家出手的最好时机,以后咱们都小心点就是了。”
凉凉才刚当众“受伤”,卫家就站出来废黜皇帝太后,别人会怎么看,天下百姓又会怎么说?
他心疼儿子,也在乎卫家,奈何时不与我,只能暂时忍耐了。
“嗯,我们先回去了。”
已经冷静下来的卫泽航点点头,裴元冽沈达夫夫亲自送他们出门坐上马车,沈凉跟卫泽谦交代一声后,带着景熙然项焯,慕容海父子,以及付云溪和谢言去了书房。
“凉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瑞安大师他怎么会……”
进入书房后,谢言迫不及待的问道,其余几人也都疑惑好奇的望着他,沈凉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来:“瑞安大师的确能掐会算,灾情的事情是他自己算出来的,他之所以会成为我的人,是因为,他原本已经还俗,并且娶妻生子了,但他的妻子在怀孕的时候染上了重疾,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只能挂单在城外的寺庙为人看相赚取钱财,我替他妻子治好了病,他就成为我的人了,当初元冽会在大雨之前突然带人赶去望月城也是因为相信我,相信瑞安,本来瑞安是想等灾情结束后再次还俗,带着妻儿隐姓埋名过普通小日子的,可皇帝不放人,还要封他为国师,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留在相国寺清修。”
他们都是他信任的人,但重生的事情他不打算再对任何人说,所以沈凉说得似真似假,基本上也合理。
“所以你早就知道会下雨,才会提前让人在皇城散布谣言,让皇上不得不慎重对待科考舞弊案,替我翻案?”
这件事付云溪一直想不通,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得知会下雨,还提前布置好的,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嗯,我答应过要为你翻案,灾情是无法避免的,我只是借助一下它的力量罢了。”
点点头,沈凉说得倒是简单,布置计划的时候他可是反复思索,翻来覆去在脑子里演练不知道多少次才确定下来的,不过,这些没必要让他知道。
“那当时在长公主府,你也是故意在我们面前提起望月城堤坝之事的?”
谢言紧跟着问道,在不知道这些事之前,他还能当一切都是巧合,现在却不那么认为了。
“算是吧,我其实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加上我当时的处境,除了你们,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有谁能提醒皇帝望月城堤坝的事情,虽然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望月城堤坝一旦决堤,沃野千里势必一朝尽毁,侥幸活下来的百姓必将流离失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发生。”
沈凉没有否认,他说的也是心里话,不管他背地里用了多少计谋,对百姓,他始终是真心的。
“嗯,我懂,换做是我的话,遇到这种情况不一定做得比你更好。”
谢言也没有指责他的意思,跟他交往了这么久,凉凉是什么人他自问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对刘舒涵那些害过他的人,他的确是极为狠辣,毫不留情,可对百姓,他是怜悯的。
“淮南侯府的事情不会也与你有关吧”
“废话,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那么及时的阻止你们赴死”
景熙然话音方落,虚掩的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裴元冽和沈达夫夫一同走了进来“瑞安无意中跟凉凉提起,他看你和侯爷的面向泛着死气,是将死之相,凉凉知道我们交好,特地提醒本王,经过本王的查证之后,果然发现了端倪,这才救了你们父子,免去了淮阳候府被满门抄斩的命运。”
瑞安之事夫夫俩昨晚就商议过,是以口径基本上一致。
“嗯,此事的确多亏凉凉,不然我淮阳候府怕是”
景熙然的话没有说完,万年不变的温润笑容中掺杂苦涩无奈与痛心失望。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淮阳候府什么满门抄斩”
一直没发声的项焯皱眉一脑门儿的疑惑,是他太笨了还是他们说得太隐晦,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事实上,不止是他,慕容父子和谢言付云溪乍听之下也没有懂,不过慢慢回味后似乎又都猜到了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
“那就长话短说。”
事关淮阳候府和景熙然,项焯难得的固执,沈凉看看他后无奈的轻叹口气,缓缓将当初皇帝命令淮阳候父子筹集粮草,故意使坏,想要借此将淮阳候府连根拔除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