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皇帝站了起来:“以后的各国盛会,将由五大国轮流负责,希望在我们五大国的共同努力下,各国盛会越办越好!”
他说得倒是大度,各国使臣团却是不敢轻易接招,白痴都知道,他们抢夺盛会举办权只是个借口罢了,若真接了他的招,以后在这件事上,他们就再无借口了。
“怎么?你们不愿意?”
皇帝故作疑惑,一开始他还愤怒不爽来的,如今看他们这副模样,倒是觉得谢阁老的这个提议非常好,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北辰,陈致远和魏泓煊三人彼此对看一眼,由魏泓煊抬首微笑着道:“秦皇误会了,我们岂会不愿?只是没想到秦皇会突然改变主意,毕竟先前的比试,是我们输了,愿赌服输,我们自然不会再肖想盛会举办权,你这样贸贸然的将盛会举办权让出来,反倒令我们有些无所适从了。”
可不就是无所适从嘛,在此之前,估计谁都没想到,反转竟如此之大。
“那倒是朕的不是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下一届各国盛会将由你们谁承办,我们接下来再慢慢商议,诸位可有异议?”
皇帝哈哈一笑,根本不给他们推拒的机会。
“多谢秦皇!”
三人又交换个眼神,不约而同的抱拳拱手,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先接下来再说了。
“瑞安大师到!”
宾主似乎相谈甚欢的时刻,太监的高唱陡然响起,皇帝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兴奋与狠辣,不动声色的跟太后交换个眼神,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沉默的交流,全都落入了裴元冽夫夫眼中,两人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只是多多少少都觉得有些荒唐,如此重要的场合,他们居然还没忘记诬害之事,当真不怕丢脸丢到别国去?
“那就是瑞安大师?好年轻啊!”
“阿弥陀佛,瑞安大师一看就是得道高僧,难怪能通晓过去未来。”
“我听说过这个瑞安,就是他预言了秦国几个月前的那场雨灾,要不是他,秦国的灾情会比现在更严重。”
“他真有那么神?”
头顶戒疤,一手竖立于胸前,一手拨动着佛珠的瑞安缓步进入大殿,议论声此起彼伏,一些信佛之人莫不双手合十,虔诚以对,经过上半年那场雨灾后,瑞安无疑已是大秦官员百姓心目中的一尊活佛,人人都对他敬重三分,连那些使臣团都不例外。
“贫僧瑞安,参见陛下!”
在大殿的正中央停下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满脸笑容,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眸深处还潜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大师平身,不知大师今日怎会走出佛堂?”
他倒是高兴了,卫家人和沈达夫夫就不爽了,皇帝还要不要脸,竟打算在这种时候诬害沈凉,若是没有沈凉,此时他还在被各国使臣团欺辱呢,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根本不配做大秦的皇帝!
秦国的大臣们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瑞安的突然出现,皇帝异常的高兴,似乎都透着不对劲,只是他们不清楚事情始末,一时之间还猜不透其中的弯弯绕绕。
“阿弥陀佛,贫僧礼佛之时,见此处上空有些异样,特地前来查看,没成想竟扰了诸位雅兴,罪过罪过!”
话说完,瑞安分别对着左右两方躬身行礼,态度从容,不卑不吭,倒真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
“哦?可是有何邪祟?大师快四处看看,别惊扰了朕的贵客们。”
皇帝立时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邪祟二字令裴元冽等人皱紧了眉头,唯有沈凉面不改色,嘴角依然悬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痕。
“阿弥陀佛!”
瑞安低头默念一声佛语,抬首先看向左边,不管视线落在谁的身上,谁都会紧张的屏住呼吸,没听皇上说嘛,瑞安大师是来除邪祟的,他要说谁是邪祟,谁今儿估计就得死在这里了,不过左边似乎并无异样,很快瑞安又转到了右边,从三位阁老开始,视线挨个儿扫过,当他看到沈凉的时候,身形陡然一僵,一直注意着他的人全都发现了他的异状,高座上的皇帝太后差点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一个悄悄握紧住龙椅扶手,一个攥紧手中的帕子,恨不得瑞安立即高呼,沈凉就是邪祟,必须将之除去!
“善哉善哉!”
又装模作样一番后,瑞安朝着沈凉走了过去,一些脑子活泛点,又熟悉皇帝阴暗心思的人,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叹息的同时又忍不住为清平王妃捏了把冷汗,特别是与沈凉交好的凌煜城,项焯魏潭和杨天宇等人,他们可不相信沈凉是什么邪祟,直觉反应就是,皇帝又要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