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袁六,乔晚去了趟附近的寺庙,顺便帮家里那些长辈和她这几个狐朋狗友求了几个平安符。
寺庙里香火旺盛,善男信女们接了油罐,虔诚地添上灯油,捐上几个香火钱。
灯火幽幽,流光溢彩。
乔晚往蒲团上一跪,佛像双眸微阖,静静地凝视着来访的香客。
乔晚试探性地往香案上放了几个月饼,轻声道:“前辈,中秋快乐。”
佛像巍然不动,默然无语,眉间却闪过了一抹金色的佛光,似乎是温和严肃的颌首。
出了寺庙,挨个送完了月饼,等乔晚回到书院的时候,桂花树下迎面走来个风姿高彻的男人。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说着,十分娴熟的从乔晚手里接过了月饼盒和酒坛。
“我来拿。”谢行止皱眉冷声,嗓音里透出了点儿别扭不自在,和隐约的关切。
没办法,任谁知道自己最欣赏的人,和自己相杀了那么多年的死对头,其实都是自己妹子之后,都会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陷入人生大纠结,就算挂逼如孤剑谢行止也不例外。
兄妹俩一齐沉默了一瞬。
“路上怎么样?”
“挺好的。”
“嗯。”
“走罢。”
乔晚随口问了一句:“堂主和二叔呢?”
谢行止言简意赅:“在下棋。”
乔晚问:“他呢?”
“他在厨房,绿腰和李前辈去了酒窖。”
乔晚提步走到院里,果然在院子桂花树下看到了两只轮椅相对而坐,轮椅上的两个中年大龄shǎ • bī直男,正在下象棋,少年魔将在围观。
马怀真靠在轮椅上,老神在在地用自己完好的右手,在棋盘上一按,凉凉道:“跳马吃卒。”
梅康平坐在轮椅上,摇着折扇,脸一黑。
薛云嘲面无表情:“大人又被吃了。”
梅康平额角蹦出一根青筋:“闭嘴。”
将眼前这一幕尽收眼底,乔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吐槽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