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不平书院编年史里的上一任山长。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汗青卷,乔晚心里忽然有点儿复杂,具体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
乔晚低头沉思。
只是感觉很亲近。
不过,她很明确自己之前没见过这位前辈,也没听说过有关这位前辈任何消息。
“怎么?”可能是察觉出来了乔晚的沉思,李判问。
“没什么。”乔晚摇头,收回了视线。
要是说她觉得这位前辈亲近,难免有点儿套近乎的嫌疑。虽然这么想着,不过她是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李前辈……”整理了一下情绪,乔晚问:“敢问上一任山长,名讳是什么?”
李判:“广泽,孟广泽。怎么?听说过?”
“孟广泽”三个字,在大脑里转了几转,乔晚摇头,“没,没听说过。”
李判不疾不徐地合上了汗青卷。
乔晚暂时将注意力从汗青卷上移开,脑海中紧跟着跳出另一张美艳绝伦的脸。
前辈肯定生气了。
乔晚心神一凛,目光缓缓地落到了那张破旧的小床上,不大确定地想。
要不要……入梦看看?可能是看出来了点儿乔晚的神情变化,李判问:“在想什么?”
乔晚没有隐瞒,非但没有隐瞒,还斟酌着问出了口:“我总觉得……妙法前辈他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
灯光下的男人,白天看起来有些严厉的眉眼,被昏黄的灯光一照,莫名柔和了许多。
既然已经决定加入不平书院,当了不平书院的山长,当然也要交付给对方同等的信任,不说把自己的秘密全部抖个一干二净,但至少也要做到明明白白敞开胸怀交流。乔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