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马怀真打了几十年的工,袁六内心顿时敲响了警钟。
马堂主这眼神,有杀气。
默默缩了回去,靠着墙根蹲下,听着屋里的动静。
越听,袁六就越心惊,听到花亵裤的时候,忍不住斯巴达了。
马堂主这花亵裤在暗部其实不算个秘密,而且这花色堪比老床单上的牡丹花,不少弟子曾经暗搓搓猜测,这是马堂主老情人绣给他的。
袁六嘴角一抽,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怒吼。
乔晚,你给老子清醒一点儿!!堂主那点儿老底兜不住了,全让你给人掀了!之前的事儿,堂主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上赶着就来这儿找虐呢?!
偏偏就在这时,另一道冷冷的低沉的嗓音响起。
“袁六,乔晚在这儿吗?”
“陆……”袁六怔怔抬头,看着这面前骨瘦如柴的男人,愣了半秒:“师兄?”
陆辟寒入门早,辈分高,昆山上大部分人见到陆辟寒,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大师兄。
屋里,一通翻箱倒柜之后,总算让乔晚摸到了放在柜子顶的几坛酒。
“这儿呢这儿呢!”
轻巧地往柜子顶上一蹦,顺了几坛下来,还没忘丢了一坛给面前这鞋拔子脸的道友。
“道友,给,这是你的。我说过,这儿地方我熟。”
“鞋拔子脸”瘦长的脸上突然扯出了抹古怪的笑意,抬手一抹。
露出了张能止小儿夜啼的毁容脸。
马怀真和蔼可亲地微微一笑,嗓音像是带着点儿笑意,话语像是从舌尖儿上转了三转才吐出来的。
“乔晚,好久不见了。”
乔晚,萧博扬和见过马怀真的甘南齐齐一愣,酒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马……马堂主?”
“嗯?”刚揭开封泥还在闻酒香的君采薇,抬头问:“马堂主?爱穿花亵裤的那个?”
这是马怀真吧。
乔晚嘴角一抽,这尼玛是马怀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