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膀上活人的温度,那弟子才终于慢慢缓过神来,伸出手,在郁行之手心轻轻写下了几个字。
“柳师弟,死了。”
毕竟不是谁都像乔晚一样有那开了挂的作弊神识,在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之前,保持安静无疑是个比较谨慎的做法。
郁行之的阴沉的脸越过了师弟的肩头,朝后面看去。
三四个善道弟子,抬着柳师弟,如丧考妣地朝这边儿走了过来。
一看到尸体的惨相,饶是经历过鬼市的郁行之胃里也忍不住一阵翻涌,眼角余光瞥见那丑姑娘懵懂地冲这边儿走了过来,果断往身后一拽一甩,在王如意手臂上写下了几个带了灵力的字。
“后退。”
“哦。”王如意乖乖地退下。
郁行之这才走近了点儿,仔细低下头察看。
面前这具尸体,已经没了脑袋,何止没了脑袋,就连腰腹也像被什么东西给划开了个细细的口子,脏器全都从这条细细的口子上挤了出来,一堆一堆地挂在腰上。
这明显不像是被一刀划开的,更像是……
郁行之心里一沉。
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腰活生生把心肝脾脏给一口气全都“挤”了出来。
郁行之无声地问:“怎么回事?”
禀报的善道弟子蹲下身,在地上写写画画。
过了好一会儿,郁行之总算看清楚了。
“不知道,就,突然间,成这样了。”
突然间,柳师弟脑袋就掉了下来,内脏也跟着挤了出来。
而在西方那边儿,朝天岭一行人刚刚坐下来歇脚。
“师兄你看我网到了不少鱼。”朝天岭俊秀的小道士开开心地手捧着一叠还在扑腾的拇指大小的小鱼,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种鱼,你看。”拎起其中一条,朝天岭弟子笑道:“只要用指甲一掐鱼肚子,把头掐掉,内脏挤出来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