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捡起”李飘絮,手上被血浸得黏糊糊的,却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就好像……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死搏命,隐隐间,脑子里好像有个姑娘也在这雪地里一路奔袭,搏命杀了只怪,最后好像拿怪的皮毛做了一条抹额……
现在这个情况,乔晚根本无暇多想,结果一抬眼,面前却多了个看上去十分沧桑的青年,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他说:“乔晚?”
之所以是沧桑是因为这青年胡子拉碴的,很瘦,身上包裹着个厚厚的雪裘,脸色泛着点儿青,眼皮下一片青黑,看着就气虚。
从当年那个桃花眼,布衣草鞋放荡不羁的数部大师兄,这几年战打下来,齐非道硬是把自己蹉跎成了个陆辟寒同款,不论春夏秋冬一律蹬个草鞋的齐非道已经没了,现在也是个裹上厚厚的雪裘还觉得冷的病号。
呃……
乔晚拎着李飘絮的手顿住了,脸上露出了抹尴尬和踌躇之色:“这位道友,请问你是?”
……
麻绥城一处酒馆内,一进屋,就烧上了碳。
齐非道解下了身上这雪裘,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对上乔晚惊讶的视线,青年苦笑了一下。
“老毛病了。”
然后倒了杯酒递到了乔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