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止微不可察地僵住。
兄妹两个相顾无言,沉默了半秒。
乔晚张了张嘴,满腔心思,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复杂地说:“呃……夏天摸田螺,差点儿溺水?”
“冬天被爹打屁股罚跪?”
“隔壁的王大娘?”
“村口的那条大黄?”
“谢道友?”乔晚不确定地问。
一样一样地对下来,陈年往事被乔晚扒了个干干净净,连条裤子都不剩,已经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谢行止定定神:“嗯。”
“阿晚?”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好像在这一刹那间与记忆中那声温柔的“阿晚”重合了。
在失去了阿爹和前辈之后,她竟然又多出来个大哥,乔晚心情复杂,张张嘴,话却像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不下去了,泪水喷涌而出,冲出眼眶,在脸上留下两道湿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