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闻的唇齿张合,短短几个字乎碎不成音,他说:“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们怎么舍得……”
祁霄何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用力揉捏着,抑制不住的生疼。
过了许久,在这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卫闻终于泣不成声的爆发了:
“祁先生,我对他们很好,我记着他们当初收留了我,我赚的每一分钱都给了那个家……”
“您一定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上一秒片酬到账了,银行卡上的数字非常漂亮。但是一觉醒来,它就又变成零……那是个无底洞,周而复始,我永远也填不满,永远也爬不出去……”
“可是我什么办法呢?那毕竟是我父亲啊……我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逼债砍掉一只手指吗?血浓于水啊……”
“可是现在那个女人现在竟然要拿微微威胁我,微微才不到四岁!四岁啊,身体又不好,他们还是人吗?”
卫闻不是一个好的倾诉者。
又或者他是在下意识里依然在隐瞒,隐瞒自己的身世,隐瞒自己可能需要经济上的资助。
但祁霄何却是一个称极职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