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言昨晚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相当佩服他的自净能力。
“水管流的是冷水,要洗热水澡的话得自己烧。”白殊言问他:“你内力够用吗?”
“够了够了。”晏长歌连连点头。
不够也得够,难不成要教主大人给他烧洗澡水吗。
白殊言虽然刚刚洗过澡,但冒出的热气早已被空气的低温吸收掉了,洗澡水也换了新的,这一角浴室看不出任何有人刚刚使用过的痕迹。
只余空气里一股清雅的香气。
晏长歌脱下衣服跨进浴桶,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四周,随着他撩水的波动直往他鼻子里钻。
浴室被一块白玉屏风与卧室隔开,想到白殊言就坐在不远的床上等他,他总有一种自己呼吸间都在偷偷摸摸的感觉。
“我这有皂角和毛巾,毛巾我搭在屏风上了。”白殊言隔着屏风提醒他:“我进去一下啊,给你拿皂角。”
“啊……好。”这次他没在喝水,却也呛了一下。
白殊言绕过屏风递给他。
温热水汽蒸腾在空气中,立刻化为一片迷蒙的水雾。晏长歌坐在这片浅浅的雾气里,他接过皂角,道:“有劳前辈了。”
“一会儿你可以顺便把衣服洗一下。”白殊言站在浴桶前对他说。
“好的。”晏长歌声音里透着微不可察的紧张,直到白殊言走出屏风才松了一口气。
他素来风流恣意,红颜知己遍布天下,风月之事不知凡几。没想到竟也有一天,会象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只是区区沐浴便失了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