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元祈顺着丝线走去。
林中没什么光亮,只有金色的路引隐约可见。
白殊言拉着他的手替他看路,遇到有障碍就轻轻拽着他躲开。
元祈低声说:“师父,好黑啊。”
他不像白殊言可以夜视,但握着白殊言的手就很安心。
白殊言听到他这句话,温声道:“不怕啊,师父在呢。”
元祈小时候经常被关在杂货间里,对黑暗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在白殊言眼里,一直把他当成那个爱哭的小孩儿,他长大之后也一直爱撒娇,白殊言哄他哄得熟练极了。
元祈与他交握的手轻轻挣开,然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
他靠得极近,阳火旺盛的身体让白殊言有种被烧灼的错觉。
路途不算近,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元祈还是意犹未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穿过树林,在一处废弃的老楼前停了下来。
金线路引飘忽着向楼顶指去。
这栋楼处地偏僻,已经废弃了很久,电梯也早就停运了。
“太高了吧。”白殊言抬头看了看足有七八层高的楼顶,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祈祈,你搂着我的脖子。”他对元祈道。
元祈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抱上去的姿势毫不含糊,甚至微微压低身子,亲密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微卷的头发让白殊言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