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抬首看了看篮珠,又转头看着皇后。
皇后对着承枯微微的颔首。
承枯才抬手抓着篮珠的手,退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之后,太皇太后才对着康熙不悦道:“皇帝是对皇后有孕不满吗?还是觉得宫中皇嗣足够多了?”
康熙闻言,脸上有些讪讪,他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走神,让他皇祖母想多了。
康熙从小就敬重太皇太后,这会儿见她脸上不悦,赶紧开口对着太皇太后说解释道:“皇祖母,孙儿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只是突然想到承枯年幼身体虚弱,这会儿皇后又有了身孕,想必是没有办法照顾承枯,都是朕的孩子,朕也不能厚此薄彼。”
而太皇太后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康熙,眼神中尽是不相信。
她深知玄烨还十分的年轻,正是喜好颜色的时候,皇后虽然长相不俗,但是和纳喇氏比起来,就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玄烨喜欢纳喇氏无可厚非,纳喇氏长相美貌,性格讨喜,懂得撒娇。
而皇后则比较寡淡,娶赫舍里氏为皇后则是因为鳌拜当权急需与赫舍里氏合作,不得不娶的。
人既然抬进她们爱新觉罗的大门,就是她们爱新觉罗的正妻,玄烨的皇后,就必须让皇后有正妻的脸面。
当初她儿子所犯下的错,绝对不能在她孙子身上重演!
太皇太后脸上带着悲痛,她眼圈微红,声音颤抖:“玄烨,哀家知道你还年轻,正是喜好颜色的时候,纳喇氏再是美貌,也只是个庶妃,说难听的就是个妾。”
太皇太后说到这里,眸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后,这个皇后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是胜在大气,知理,也有皇后该有的姿态,这就够了。
皇后听太皇太后的话,心中咯噔一声,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身。
太皇太后轻轻的拍了拍皇后的手,示意她不用下床,继续对着康熙道:“皇后就要有皇后的贵气,必须时刻谨记皇家脸面,皇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爱新觉罗,才会让自己如此的端庄贤惠,你不可厚此薄彼,寒了皇后的心才是,至于承枯,可以先放在哀家的慈宁宫,这样的话,皇后是否就放心了?”
太皇太后说的不可为不重,她就差骂康熙宠妾灭妻了,只是碍于皇后就在跟前,该给康熙的脸面也是要给。
康熙弯腰作揖,沉重的对着太皇太后保证道:“皇祖母所说,孙儿晓得。”
皇后红着眼眶看着太皇太后,喉咙有些硬噎。
太皇太后的话实在是说道皇后的心坎里去了,从纳喇氏进宫以来,处处与她针锋相对,她知道自己不得皇上的心,只能处处忍让,可是皇上的心却是一偏再偏。
而且刚刚太皇太后提议,让承枯去慈宁宫,比之前皇上说的让承枯去阿哥所来说,慈宁宫可是一个非常好的去处。
最少某些人的手,还没有这么长,申不到铁桶一般的慈宁宫去。
太皇太后见话说开了,就站起身来,摆了摆手,就扶着苏茉儿往外走,摇头叹息道:“夫妻俩人那里有不吵架的,你看那平头老百姓,还有拌嘴的时候呢,更何况皇家呢,哀家不参与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小两口好好的说说知心话,哀家出去看看哀家的小重孙承枯去。”
说完,就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皇后闻言,脸上有些错额,她完全没有料到太皇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脸上有些微红,她靠在床头,羞涩的眸了一眼康熙,赶紧的垂下眼眸。
康熙被皇后羞涩的样子,微微惊艳,皇后从成婚以来,他就在新婚之夜见过她含羞带怯的样子,只是这好像过去了很多年,都让他模糊了,只留下当初她生子血崩,那种愧疚,自责,时间越久,他的心越是难以放下。
空气中的静谧,让皇后微微有些不自然,神思一转,就转到承枯身上,抬眸对着康熙抿嘴一笑,轻启贝齿道:“皇上说的极是,臣妾现在又有了身孕,承枯身子弱,臣妾还真的担心对承枯照顾不周,这会儿有了皇祖母的话,臣妾也可以安心养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