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闻言,看着承祜一派悠然的样子,这太子爷,也不是草包,他还当他就是为了等军功的呢。
想到这里,褚英爽朗一笑,看着承祜道:“太子爷也知道,臣虽然在这雅克萨城里住了多年,与老毛子交战多年,对他们的行事风格,多有了解,太子爷所说的事情,臣心中也存了疑惑,只是现在臣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争取坚持到大将军来了之后,再把他们一举歼灭。”
承祜闻言,对着褚英道:“褚将军有所准备,就好,孤昨个儿才进城,今天就来拜访将军,实在是仰慕将军的英武。”
承祜话里有话,他昨天进城,褚英却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会儿还让他亲自拜访了,褚英才知道他已经到了雅克萨。
雅克萨城里,万一有沙俄的探子,想必褚英也不得而知。
褚英看着承祜,嘴角紧紧的抿着,眼眸里带着怒气,虽然太子没有明说,潜在意思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是明白的。
承祜见褚英的样子,知道他气恼
这才站起身来,对着褚英拱手,满脸倾佩道:“褚将军,乃是我们大清的一员虎将,孤虽然初来乍到,但也是听了皇阿玛对褚将军的多方赞叹,今个儿一见,实在是名不虚传,让承祜敬佩的紧。”
说道这里,承祜继续道:“褚将军这么多年,把雅克萨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可以说明将军的本事,只是将军有没有想过,咱们能派人去刺探军情,那些老毛子为何就不能呢?”
“毕竟这是褚将军一手经营下来的地方,孤虽然话不中听,也是劝解将军多做防备才是,还望将军不要怪罪。”
褚英看着承祜,垂眸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才对着承祜道:“臣明白太子殿下的忧虑,如若真如殿下所说,臣应当感激殿下才是。”
二喜在一旁,警备的看着褚英,太子的话,虽然刺耳,但这都是为了褚英做的打算,有些事情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行,既然褚将军明白孤的意思,那孤就不多做就留,希望褚将军尽快做出打算,毕竟这是将军一辈子的心血了,孤不想看着将军的努力被那些老毛子一手毁掉。”
褚英闻言,对着承祜躬身作揖道:“恭送太子殿下。”
褚英看着承祜的背影,脸上带着的粗糙的样子一扫而光,眼底精光闪过,心道:这太子不简单啊!
从书房的后面,此时走出来一个人书生模样的人,来到了褚英的身边,蹙眉问道:“将军,末将觉得,太子爷的话,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褚英闻言,哈哈一笑道:“言之啊!太子只是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他能看出来的事情,我们在边关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来嘛?”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着眼睛,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道:“太子也不可小瞧,要知道他可是昨天才来带了雅克萨,短短的一天的功夫,就从中看出量多,也是个人物。”
说完,就背着手,往外走去,他能在雅克萨盘踞这么多年,也不是莽汉,要不然他早就被那些老毛子吃干抹净了,哪里还能守住雅克萨做这个土皇帝。
只是现在老毛子惹的皇上派兵前来,不说太子一个毛头小子,就连费扬古那老狐狸也来了,费扬古别看没有什么政治的才能,这带兵打仗可是一把好手,他在费扬古面前还是要收敛一二,表现得当的话,说不定还是能捞个国舅爷当当!
毕竟这雅克萨的土皇帝是好,但是怎么也是比不得京城的繁华。
陆言之微微垂眸,看着褚英黑色金线的蟒靴,眼神中一抹深色,快速的划过,很快嘴角微微上扬。
承祜走出去的时候,在离开了将军府的范围之内,二喜躬身走在承祜的身边问道:“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书房里还有人。”
承祜仰首看了一眼有些阴郁的天空,恐怕要下雪了。
他哈了一口寒气抄起手道:“有人,怎么可能没人呢?听说褚将军有个智囊,叫陆言之,很是厉害,要不然只是凭借褚英这莽夫,恐怕这雅克萨早就成了老毛子的底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