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闻言,摇了摇首道:“我在这里一年多,可有让你写信对我进行嘉奖?”
费扬古知道承祜的意思,这种话题不适合聊起,现在只能点到为止,他微微颔首就对着承祜道:“我知道了,你放心,这里发生的事情,除了刚刚开始的守城之战,后面的胜利都与您没有一点关系。”
承祜对着费扬古点了点头道:“多谢了。”
第二日一早承祜的车队就带着人悄然离开,在半道上就接到了琰辰的加急信件。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般,东宫出事了。
太子妃有喜,康熙盛怒,要废太子妃。,,,.....承祜垂首看着手里的信件,眼眸里一片冰冷,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攥紧了拳头。
他不相信雅利奇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中间绝对是有其他的隐秘。
这等隐秘做的连太皇太后都束手无策的话,那雅利奇恐怕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承祜想到这里,对着一旁的佟佳宁道:“你回去把秦韵带过来,速度要快,我在京中等你。”
这种事情,也只有秦韵这个外人可信,京中的那些人,还有那些太医恐怕都是不可信的。
就连早年跟着太皇太后的周太医也不能尽信,要不然太皇太后不会不会给他发那种信件。
佟佳宁闻言抬眸看着承祜郑重的样子,对着承祜微微躬身道:“是太子爷。”
说完就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承祜一路上不停歇的奔跑了半月有余,才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
承祜一进城,粱九功就收到了消息。
他迈着小碎步,走进了乾清宫,小心的猜测康熙的心情,才对着康熙躬身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进城了。”
康熙斜着身子,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半天翻动一页。
脑子里却想着费扬古发给他的捷报。
没有对承祜的夸奖,也没有抱怨。
费扬古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人,他一项实话实说,而且不懂得变通,一辈子都沉迷在打仗上。
承祜在边境表现的太好,竟然单枪匹马的守住了雅克萨。
就这一点,让他即高兴,又矛盾,他高兴承祜的军事才能,忧心他与费扬古走的太近。
只是费扬古与承祜在路上就发生了磨擦,承祜生病在一个城镇上修养,却偷偷的带人离开,就这样一点不遵守军纪,费扬古与承祜的关系就不会太好才是。
而费扬古就在第一次的折子里参承祜了一次,第二次的折子里对他表扬了一番,后面尽数未提。
那就是两人没有什么接触,还是说承祜在城中安逸的过了一年?
康熙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他随手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扔,对着梁九功微微颔首问道:“太皇太后知道了吗?”
梁九功听了,躬着身子,小心道:“暂时还不知道,是奴才专门找人侯着,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太皇太后在盛京多年,京中只有一些老人还对太皇太后念及旧恩。”
梁九功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是康熙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次因为太子妃做的事情对太皇太后十分的不满,太子一年多未在京中,那太子妃怎么会有三个月的身孕?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打他们皇家的脸,而且太皇太后却极力保全太子妃。
就因为太子妃是科尔沁的姑娘,太皇太后就是非不分了吗?!
康熙越想心中的怒气更盛,抬手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承祜在宫门口下马,坐了轿子,直奔乾清宫,距离乾清宫还有一段的距离,承祜下了轿子,缓步走到门口。
看着门口站着的李德全,承祜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抹疲惫问道:“皇阿玛可在?”
李德全看着风尘仆仆的承祜,一下子没有认出来,片刻之后,才对着承祜躬身回答道:“太子爷稍等,奴才去通报一声。”
太子爷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带着污渍,脸上也未曾休整,想必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从边关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