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斯戮也清楚地知道如今的他与脆弱完全不沾边,可只要他一个皱眉,哪怕毫无理由,他就能将他视作仿若轻易碰碎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捧着。
哪里还像一头凶悍的猛兽。
男人怔怔地看着他,拇指依旧搭在那片粉色的唇上。
贺言微微张着嘴巴,又低低地说了一声疼。
他盯着斯戮,嗓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低软。
微冷的空气,淡蓝色的眸子一点点被夜色渲染,原本微不可查的情绪,在猝然间,浓烈起来。
身高体长的男人俯身弓背。
贺言的唇便被用力地亲住了。
哪里疼?连对方给的十分之一疼都没有。
那个人对他总有极致的温柔,可在动情时,却像真正的野兽。
可他就喜欢这样的他,越来越喜欢。
他来到这个世界,他一无所有。
斯戮是他唯一揣着的宝藏。)第二天,斯戮没有出去狩猎。
仓库洞内,在贺言用粘土制作各类陶器时,他则依照贺言昨天建造土窑的方式,在小土窑的附近做了一个约莫有之前那个三倍大的土窑。
贺言捏制完一个小水杯,看斯戮走过来盯着自己手上的活儿开始学,心里有些好笑。
他越发觉得斯戮像某种特别不用老是操心的三好学生,而他就是那个老师,完全不用特意教,学生就会自己领悟学习,更不用布置作业,因为学生会自觉写题,还能举一反三呢!
做完第二个杯子时,男人那边已经捏出了一个扁圆的东西,贺言仔细看了会儿,觉得那应该是盘子。
盘子中间还画了小花的印记。
“……”贺言都不知该不该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