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程垂眸盯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从最开始的震惊变得略微害臊,到现在攀着他肩情难自禁地回吻。
明明是他先亲过去的,最后却又受不了突然放开对方,俯身用力埋在贺言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清淡的花香味。
自从贺言昨天亲手移植了那些花后,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花香味就一直缠在身上。
贺言被他吻得有些头昏脑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开始笑着抬手穿过男人肩膀,勾着对方飘散的几缕乌黑长发玩。
男人任他玩了一会儿,才抬头亲亲他的嘴角,将人放开了。
两人心有灵犀地重新蹲下去,继续捏制那两个人形泥胚。
傍晚时,他们终于结束了,并肩去河边清洗身上的泥土。
而不远处的矮棚下,多出了三个未干的泥胚。
大大的圆头恐龙泥胚旁,站着两个人形泥胚。
一个看上去高些的男性人形眉间有个短短的角,有一头很长的头发;另一个看上去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不过他的肩背处,却有两个小小的、似乎在往外挣出的东西,仔细观察,就会觉得很像翅膀!
昏暗的光线下,这样三个十分迥异的泥胚站在一起,竟有了种微妙的和谐感。)最近,贺言总会隐隐约约地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并不浓烈,也不算难闻。
那不是人或兽身上的味道,更不像是花草树木的植物清香,因为味道很淡很浅,时有时无,他总也说不清。
问了斯戮,对方和他一样,也闻到过这种奇怪的味道。
因为味道实在很浅淡,贺言除了一开始会有些不解和好奇,但持续几天一直找不到味道的源头,那味道又时有时无的,他只好当是这一带又长出了什么新的植物随风飘散过来了。
反正对他们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
他们已经彻底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自从一起定居在新家园后,大家便在狩猎中慢慢把附近一带的地形和出现的大多生物都摸清了。除了六脚兽,不远处的地方又出现了和之前秃老虎体型相近的鳞片动物,它长得像黑熊,常出现在山林里,贺言就顺着之前的取名套路,将其称作为秃熊。
面对新的猎物,在最开始的狩猎中,自然会有一些易冲动的狰析兽频繁受伤,但吃一点长一智,它们也在一点点地摸索学习,慢慢针对性地掌握了不同的狩猎方法。
贺言在家照顾小恐龙的空余时间,做了一件让其他狰析兽不解的事情。
他用猎物鳞片呈白皮的那一反面当纸,黑炭为笔,根据自己所知、斯戮以及其他人的所见,开始画地图和生物图鉴。
最开始,他用一张鳞片画了狰析兽的不同形态,分别是成年前的毛茸茸小兽与成年手截然不同的猛兽;接着,他又在下面画了一头秃老虎和一只长舌鸟,还有一头巨型穿山甲,以及一群巨型的草食动物……在最下面,则画了一头突兀的羽毛恐龙,而羽毛恐龙的对面,则是一头更为高壮的圆头恐龙。
圆头恐龙的背上,却出现了一只毛茸茸的狰析兽小兽。
他趴在石桌上认真绘画时,拉乌就抱着比以前大很多的陶土恐龙在旁边看着,当它看到圆头恐龙和小兽出现时,很是惊喜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
“嗯,这就是以后的拉乌和现在拉乌的朋友们……”贺言一边说一边继续画,画到前段时间出现的秃熊时,便开始手酸地放下木炭,把那张鳞片收到一旁,那里还有一张时常惊醒添补的鳞片地图。
收完鳞片,贺言开始轻锤发酸的胳膊。
他捶了没两下,拉乌就放下陶土大恐龙跑过来,咦咦地抬爪子给它捶腿。
小恐龙看他捶一个部位,就以为他全身都需要捶捶才会舒服。
贺言叹了口气,弯腰就把它抱起来亲了亲脸蛋,一大一小玩了会儿,贺言就收拾了下,牵着它手出门了。
蛮蛮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阿雯预计它应该会在冬天生产。
贺言用藤蔓编织的细绳子拴着几块最近腌制好的秃熊肉块带着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