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看不出他身上有一阵诡异的力量,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自作主张就罢了!为什么要把我的枫枝送出去?”
一鞭接一鞭,潋滟就是倔着,最终似是受不了了,红绫游过来,撩起衍尊的衣袖,白皙的肌肤上一道接一道的红痕,似是被树枝所抽。
衍尊叹气,“算了,木已成舟,我不怪你,你现在用这根树枝去把我的枫枝换出来。”
潋滟却嗖的一下缩了回去,任衍尊再如何唤也不肯回应一下。
他脸色黑如锅底:“你不拿,我自己去拿。”
衍尊看了眼商砚的衣襟,深吸一口气,还是伸手过去,一层一层衣衫解开,那截枫枝露了出来,在黑夜中竟闪烁着红光。
衍尊微扬嘴角,这在他脸上是极为难得,足见欣喜之情,他的手刚捏住枫枝。
正安然沉睡的少年忽然睁开双眼,一双不笑亦含情的桃花眸定定看向他,很快,那桃花眸似凝上一层疑惑的水雾。
衍尊依旧面无表情,戴着潋滟的手却是狠狠掐了潋滟一把,又自作主张。
这种时候给对方解了术法,他要怎么解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衣衫被他扒的乱七八糟的少年,只觉一辈子的脸都在此刻丢尽了。
从未如此尴尬过,一瞬连shā • rén灭口的心都有了。眼睁睁看着少年眼眸中的水雾化去,月光打在明镜般的眼眸里,反射出冷白的光芒。
衍尊一怔,原来这双如此多情的眸子,也会有如此森冷的一面,顿生心虚之感。
他眼角极细微地跳了一下,一派高深莫测地看着商砚,直把那双眸子看的再度氤氲而起水雾,方才道:“你刚才睡着了。”
商砚:“......”所以呢?这和你脱我衣服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不是对方的表情太过正经,他哪还有耐心一直等解释?早脚底抹油跑了。
他决定提点一二,“深秋夜里凉,并不需要脱衣服,还有,您的手,也很冰。”快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