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荀死死地咬着舌尖,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可秋荀明白,自己挣扎不了多久,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姚泉也是个Omega,而且她在使用药剂的时候没戴口罩之类的防护措施,她喷了那么多的剂量,整个房间都蔓延着那股子可怕的味道,恐怕姚泉自己也不好受。
理智和本能的双重冲击折磨下,秋荀简直快要被自己逼疯了。想要出去,想要得到解脱,在身体感到难受的同时,秋荀的心也在喧嚣着。
——好想出去!他快要难受死了!他的Alpha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他?庄景澄……庄景澄你在哪儿啊……
——不想管那么多了,是谁都好,只要能让他别这么难受,不论是谁都行……
“啪!”
随着一个清脆声响,红红的掌印在秋荀脸颊上浮现出来。他张着嘴,大口喘了几下,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秋荀先是抽了自己一巴掌,又狠狠地在大腿上拧了一把,止住脑子里那些混账想法。
扶着冰冷的瓷砖壁,秋荀从墙角里艰难地站起来。还有事没做,自己不能躺在这里等着束手就擒。
秋荀扯过搭在一旁的浴巾,浸湿后拧成一股绳,在距离门缝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秋荀就已经屏住了呼吸,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子药剂味道,其中还掺杂着不少姚泉的信息素。
秋荀眼疾手快地用浴巾塞住门缝就立刻往浴室里面躲,多一秒钟都不想待。回到浴室中的秋荀把花洒和水龙头开了个遍,将水温调到冷水一边,然后坐进浴缸里在冷水底下淋着,虽然这样的方式并不能让他好受多少。
秋荀坚信曲沉舟绝对不会放着他一个人在这里离开太久,他一定很快就会回来,一定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浴缸里的凉水已经涨到秋荀的腰部,他半个身子趴在浴缸边缘,神志有些模糊,但还是会在想要起身出去的时候,坚持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上一口,让自己清醒几分。
秋荀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他只知道曲沉舟还没来,而自己已经忍耐到极点坚持不下去了!
自己胸口处仿佛攒着一团火烧得他喘不过气,烧得秋荀直往墙上撞,恨不得让自己晕死过去才好,他快要被这种感觉折磨得疯了!
房间外的姚泉也很同样很不好受,整个人抱紧了枕头蜷缩在床上磨蹭着,她早就被发热状态夺走了理智,全身上下都叫嚣着难耐,因此当那个人仿佛带着解渴甘露一般压上来的时候,姚泉很自然地就迎合了上去。
胸前攒着一团火,身体还在冷水里泡着,秋荀早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感受中被折腾得失去了精神,不过还好,至少他脱力到爬不起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身为一个Omgea会活得有多么艰难,上一世就算陈子书并不爱他,至少他从没让秋荀在发热期这种事上吃过苦,每次秋荀的发热期来的时候,他都是随叫随到。而这一世的曲沉舟则比陈子书还要细心,不论工作档期安排有多忙,曲沉舟都不会忘记要给秋荀留出一周左右的时间去解决发热期的问题。
最主要的还是这一世的他有了庄景澄,两人早就结成了伴侣,发热期中有Alpha安抚的Omega,当然要比那些没有伴侣陪伴的要过得更顺利些。
——居然被发热期这种小事给打败,看来他真的是被庄景澄和曲沉舟这些关心他的人给宠坏了……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下一秒,秋荀这样想着。
——
浑浑噩噩之中,秋荀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从浴缸里捞了出去,下一秒就有雄厚的Alpha气息包裹住他全身,使秋荀呼吸急促起来,他猛地搂住那人肩膀,疯了一般扒扯着对方的衣服,想要夺取更多的信息素让自己感到好受一些。
然而衣服还没扒下来,秋荀的双手就被牢牢地束缚住,发现自己挣脱不开的秋荀急得直接哭了出来,能缓解发热症状的人明明就在身边,这人居然还要捆着他,是想把谁逼疯吗?
“呜……难受死了,你放开我啊!呜呜……”
“……”
曲沉舟这回彻底醒酒了,他同坐在驾驶位正在开车的杜伏一样,任由秋荀怎么大哭大闹都不敢转头看过去,要知道庄景澄现在的脸色有多可怕,他看上去气得像是快要shā • rén了。
大量信息素充斥着整个车厢,那甜腻味道让曲沉舟这个本该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都有些脸红心跳。杜伏虽然也是个Alpha,但他有提前注射过抑制剂,因此车里的信息素对他的效果并不算大,但还是有些影响,不过杜伏可不敢多想什么,那个来自甜腻味道旁边的恐怖气息已经压得他快喘不上气了。
尽管这个社会总有人喊着喊着什么性别平等、拒绝歧视之类的口号,但是当Alpha散发出他们可怕的信息素的时候,那些人就会被压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庄景澄的Alpha血统纯正,又是从庄家那种地方长大的,被他施加压力的感觉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