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秋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要见寄出这个快递的人,就只能按着快递盒子上面的寄件地址找过去。
等杜伏报出地址,庄景澄也启动了车辆上路。
不想让自己的存在显得太过于多余,杜伏把挡板升了起来,整个车厢被一分为二,彻底挡住前方的驾驶舱。
没有了后方的视线,秋荀也稍微自在了一些。只是这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还是没有被缓解。
握着方向盘的庄景澄目视着前方,神情冰冷,自从坐上了车之后,他就没再和秋荀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过。
他往常像这样坐在副驾驶位里由庄景澄带着他去往某个地方的时候,对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漠过。这样的态度让秋荀明白,自己是真的把对方气得狠了。
只是一想到盒子里的抑制剂与那张纸条,秋荀的心就焦灼起来。他现在应该给庄景澄做一些解释才对,可他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主动打破驾驶舱内几乎快要被冻住的氛围。
“对不起……”往日里巧舌如簧的秋荀似乎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庄景澄开着车没回应他,让秋荀更加难过,虽然他很清楚,对方现在想听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道歉的话语。
之前在医院中庄景澄猜中了他的心思,秋荀想,他现在对他一定非常失望……
可他不敢告诉庄景澄原因,他不敢告诉庄景澄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导致最好的朋友丢了性命,沉重的负罪感把秋荀压得喘不过来气,尤其是在出殡那天,秋荀连秦君昊的脸都不敢看。
秋荀感觉自己此时的生活就好像是用那两个人的性命做筹码偷换过来的一样,被他这个早该死透了的人……
那种无形的压力几乎把秋荀逼疯,被庄景澄猜到的心事也是他最近一直在想的,因为秋荀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