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话,别在孤脑袋里像狗吠一样吵闹。”
第二日一早,间云涯被一脚踹醒。
间云涯睁开惺忪的眼,跪了一夜他的腿已经跪的没有知觉了。一个侍卫冲他亮出足有巴掌宽的结实木条,“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间云涯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木条,他一言不发,心道掌嘴就掌嘴吧,反正已经被打了脸,如今也没什么可顾及了。他冷眼瞧着两个侍卫匆匆忙忙将一切准备就绪后,乌泱泱的一群人从宫门赶来。
金銮殿前放入大臣与宫人,两批人前前后后将间云涯团团围住,一些老臣神色凝重,但不少投靠应离舟之人皆是一副看笑话的面孔,宫人们不敢出声,一个个畏畏缩缩生怕稍微出格便被拿来教训。
应离舟此时挂着一身飞龙金袍走到了金銮殿上,他懒懒的抬起眼皮不屑一顾的扫过众人道:“这罪人青梧,屡教不改数次冲撞孤,孤给足了他机会,可他毫不珍惜反倒辱骂起孤。诸位大臣说说,孤今日要不要罚他?”
谄媚讨好者弯腰屈膝道:“冲撞王上,理应受罚。”
“是啊,是啊……”
应离舟当着众人的面,召来屏风后的一个男宠,他搂住那个身娇体软的男子,冲着众人笑道:“孤素来不好女色,日后各位大臣多长点眼,谁家公子少爷生的俊美,便画来画册进献给孤,指不定孤就瞧上了你们献来的某一位。”
“这………”四下小声讨论起来,眼瞧着几个老臣面色乍青乍白。
应离舟头向左侧一偏,对着那脸色铁青一片的老臣笑道:“何丞相,你说呢?”
“老臣……”何丞相声音颤抖,两眼紧盯着应离舟怀里搂着的男子。
应离舟捏住男子的手道:“听闻何丞相第三子一双巧手,擅拉弓射箭,百步穿叶。”
“王上……过誉……”何丞相眼眶微微泛红。
应离舟半阖上眼,促狭笑道:“可惜啊,这双手如今在宫里不能拉弓射箭了。不过无妨,孤替他请了最好的女红嬷嬷,这巧手搁哪不是巧。日后孤的龙袍,便让何贵妃来绣如何?”应离舟拽起那只掌心覆着薄茧的手,对着满朝文武道,“来,叫一声何贵妃孤听听。”
“王上!”何丞相猝然跪下,他叩首在地久久不肯起身。
“恭贺何贵妃。”
一声何贵妃叫起,他的脑袋是保住了,可他儿子的脑袋再也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