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云涯冷冷一笑,活剥一层皮?那倒是让他来啊。听了这话,间云涯侧过身子拿背对着骂人者,他闭目养神才不理会。
骂人的男子气不过,他一拳捶在门上骂道:“好呀!你一个哑巴还敢无视我,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干爹,让他来治你!”
间云涯心中嗤笑,无能的狗只会乱叫。
间云涯一直躺到天黑,也没见来人。他肚子咕噜叫了两声,挨饿的间云涯才慵懒的起身去找吃的。一路走出院子,跟着两个奴才溜到了厨房,他趁人不注意偷摸拿了两个馒头,见还有鸡翅,也随手包了两个。
倒不是间云涯不贪,只是结仇手小,拿着多有不便,这衣服又薄又浅更不易私藏东西,他只得见好就收。间云涯溜出厨房就着鸡翅吃了一个馒头,余下他打算给许尘。
此时系统出来夸赞道:“间云涯,你现在有点良心了。”
“孤有没有,不用你说。”间云涯冰冷的回应。
系统窃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你心里清楚不是?”
间云涯一个瞪眼,他刚一张口,系统像是瞧见了一般,忙道:“你别说,我这就滚。”
“你倒自觉。”间云涯冷冷地一笑,随即带着东西往回走去。
厨房外有一条细长的石子路,也不知通向哪里。间云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很是奇怪的踏上了那条路。冥冥之中他有预感,路的尽头有着什么。
石子路的尽头,是一处竹林,里面新鲜的春笋正冒出头,想来是后厨栽种的。昏暗中,他隐约看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有两个叠起的人影。
间云涯闭上眼笑了笑,如今的下人倒真会寻地方。间云涯再瞧了眼地上的春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耳背,俩人闹得动静不轻不重,他很难听清。
想来这二人躺着不动,是做完了。但浓云散开,月色落下,间云涯借此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那下面躺着的男子一动不动,宛若睡去。反倒是另一个,动作颇大。
那男子挪了挪躺着的男子脑袋,一张昏睡的脸侧了过来,间云涯正巧看的一清二楚。他骇然一惊——许尘!!?
间云涯瞳孔一紧,他睁大眼睛辨识出了另一人的身份,正是今日所见许尘嘴里念叨的赵哥。系统这时也出来了,这般震惊的场面他也是未曾想到:“怎么会这样?”
“既然两情相悦,这也不奇怪。”
系统道:“可许尘现在是昏迷状态,你觉得这样不奇怪么?”
“有何奇怪,孤又不是没将人弄昏过去。”间云涯瘪了瘪嘴,他袖中的馒头落在了地上。
“不对劲,许尘一心想逃,岂会在此关头这般大胆。你瞧着他有胆子在侯府里做出这样荒唐的事么?”
间云涯冷笑一声:“他没胆子,赵危岑有。”
“不见得,我觉得许尘不是这样的人。”
间云涯冷若冰霜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系统的话他确实听了进去,他也觉得奇怪。若说是应离舟弄得,那绝不可能。他自己没吃到嘴的东西,岂能让别人沾手。
正觉得此处端倪时,间云涯眼前地上落下一道黑影,他当下睁大眼睛像一旁歪去。一截木棍打了下来,瞬时竹叶纷飞。
间云涯回首看去,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拿着木棍向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即又打了过来。那边动作的赵危岑倒像是毫无察觉般的继续运动。
间云涯这下心中有了猜测,他如今倒来不及将一切联系起来,他随手抄起一条竹枝,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黑衣人棍法当真不错,与如今毫无灵力的间云涯相较,一时倒分不出高下。打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赵危岑的运动终于停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极其痛快的仰起头。
若非被黑衣人纠缠,间云涯当真想要一棍子打断这人的腿。随即,赵危岑穿上衣裳,他拿出自己的佩剑,与黑衣人相视一眼。
间云涯料到他俩是一伙人,果不其然,赵危岑加入了这场战斗。他剑未出鞘,便挑开了间云涯手中的竹枝,“你和应离舟的关系不一般啊。”
赵危岑话里有话的说着,“你们是什么关系?”
间云涯目光冰冷,他向后退去,这赵危岑的功法以结仇的身子根本不是对手,那黑衣人方才背后偷袭,若要性命应是拿刀,拿木棍敲打只有一个可能——嫁祸!
他余光扫向石头上的许尘,犹若死物。间云涯心道还是赶紧跑了为妙,这若是嫁祸在他的身上,应离舟所见,倒不会折磨,只会将他和许尘一起杀了,免得脏了他的眼。
间云涯想逃哪里容易,这二人步步逼近便知大事不好。他眼下呼唤系统:“出来,有什么法子帮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