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云涯十六岁得道飞升,十八岁入魔,二十岁便是人们口中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年少“美名”如斯,间云涯自觉已然活到无趣。闲来无事他便去捣灭几个小国,或是去强占几座仙峰,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一时兴起,随心而欲。
他这随心所欲一晃便是二百载,间云涯可算是玩累了,百无聊赖的他索性灭了霁浮崖上那位天下君王,自己取而代之成了坐拥江山美人每日醉生梦死的君王,自此天下间民不聊生。
不到一年半载,便有无数青年才俊率众揭竿而起,想要一举推倒这个昏庸无道骄奢淫逸的暴君,若是寻常人想必早已焦头烂额,但间云涯不以为意,他轻轻一根毫毛,便能撼动天下,何来将一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不过有时他也会打起兴致来,身旁眼明者心知肚明,他们的王在讨伐者中又有相中的。
这一日,霁浮崖下声讨者声势滔天,颇有一副即便打不过间云涯,也势必要用唾沫淹死间云涯的架势。闻声的间云涯坐在金銮宝座上,斜眯起明眸,他懒洋洋的抬起手指着面前奴才手捧的一幅画道:“展开来,让孤瞧瞧是个什么尊容,能在我崖下嚣张至此。”
“诺。”
小奴才唯唯诺诺的展开画,画中男子身着素衣低头打量着一把三尺长剑,一缕头发斜落在肩头,男子若有所思的模样被刻画的入木三分,身姿风流面容清峻却仍具英气,间云涯观摩间挑起长眉问道:“你觉得好看么?”
旁边的持扇奴才打量着间云涯好色的本性,见他如此问当下谄笑道:“王上,这可是当今天下第一美男风晚叶,自然是好看。”
间云涯勾唇一笑道:“现如今他还在崖下么?”
奴才道:“仍在崖下。”
“哦……”间云涯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胆小的奴才不敢与他对视,此时他起身披上龙云披风,回首对那群奴才道,“蠢东西,速去准备喜宴。”
奴才不解道:“王上,今日是何喜事?”
间云涯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寒光照的那奴才吓破了胆:“王上,奴才知罪。”
间云涯冷笑道:“今日是你们晚叶娘娘入宫的日子,也是孤后宫三千佳丽集齐的日子,这算不算喜事?”
“算,算!”那奴才头如捣蒜,磕在地上空空作响。
间云涯没兴致跟他斤斤计较,他要去会会他的这位天下第一美男。此时一个奴才递上了他的佩剑,间云涯不屑道:“见美人而已,我无需佩剑。”说着他挂上披风随着一阵邪风便到了崖下。
只见风晚叶站在那群叫嚣之众身前,明明是个清冷脱俗的长相,偏生这嘴让人生厌,间云涯瞧着他妙语连珠不带脏字却将间云涯指责成天下间极恶极脏之人,甚至连人都不配。
间云涯皱起眉头,寻思着带他回去后,是割了他的舌头呢?还是毒哑他呢?
风晚叶瞧见间云涯居然敢来到他的身前,还气定神闲不过微微敛眉静观他的怒骂,他不由得更加来气。他上前一步,举起剑号召道:“弟兄们,间云涯来了,杀啊!”
间云涯觉得这人着实可笑,一个个花拳绣腿的绣花枕头还想与他较量,当真是痴人说梦。他一个挑眉,不少反抗者瑟瑟发抖,一个不留意,一个人手里的剑跌落在地,他倒吸了口凉气,当场倒地昏迷。
风晚叶嫌弃的瞧了一眼,低声骂道:“真没用!”
间云涯上前一步,他低下头靠近风晚叶耳边,沉声道:“我很有用,尤其是在床……”
风晚叶一听到这儿,当下推开间云涯,俊秀的小脸被气的飞红,他瞪着一双大眼怒叱:“混账!”
间云涯捂着刚才被他推过的胸口笑道:“这点儿气力就想来杀我?”
风晚叶大义凛然毫不畏惧道:“你这暴君,人人得而诛之,哪怕我虽不足与你抗拒,但我愿身死正道,也不屈服与你这暴君的荒唐之下。”
“说完了?”间云涯听这文绉绉的话饶是头疼,他勾起风晚叶的下巴挑衅道,“你生的这么好看,我岂会让你惨死?”
说罢,他一道灵力飞出,击倒了风晚叶身后所有人,风晚叶回头看去,满地之人东倒西歪,间云涯动了动手指冷笑道:“别看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