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门槛前,扶着门槛吐了一口鲜血。系统这时出现:“恭喜你,痛苦值加一。”
间云涯擦了擦嘴角的血,伏在门槛上歇息。他喘着粗气,听着脚步声逼近,挣扎着转过身看去。只见应离舟已经扔下了剑,他浑身涌动着不安的魔气,暴戾的眼神里尽是怒意,他一把揪起了间云涯的衣领道:“孤——今日,再留你一命。”
间云涯满意的一笑,他能留自己一命,想必已想好了接下来的处罚。
这一笑被应离舟看在眼里,他冰冷的看了眼,随即拽过间云涯,附身下去以一个强势的吻,毁了那个微笑。
娘的!这一吻让间云涯愤怒,他伸出手去拧应离舟的胳膊,应离舟按住他的手,用力在他的唇上一咬,腥甜的气味涌了出来,一个毫不温柔的吮,吸让间云涯几近喘不上气来。
“唔…………”间云涯推搡着应离舟,只见应离舟缓缓睁开猩红的眼,他负气般的又是一掌拍在间云涯胸膛上。
间云涯被推开数米远,这一击险些要了他的命,好在应离舟在施力时收了大半的力度。间云涯痛恨的抬起头,“你……”
应离舟看着他气息奄奄,随口叫来侍卫将间云涯拖了下去。一阵风带上了宫殿的门,应离舟缓缓地走到了何秋枝面前。
他轻轻的摩挲着嘴唇,低头打量着好似方才那一掌捱在自己身上的何秋枝,他沉声问道:“孤很不明白,你身上有哪点好,值得他对你死心塌地。”
“我不才,但总比你这个暴君好!”何秋枝倔强道。
说话间,应离舟冷冷地笑了起来,他轻嗅着空气里的暖香,体内的鲜血仿佛在沸腾,他闭上眼,眼里的恶之花在盛开。
应离舟低沉的声音颇为沙哑道:“既然孤看不出你身上的好,那孤便来与你慢慢探讨。”
何秋枝身子登时一怔,他早无血色的面上更加难堪,转瞬间应离舟欺压了过来,狂风呼啸在耳旁,他懂了应离舟的探讨。
翌日,应离舟从永福宫出来。他看着不远处庭院里长满的梧桐树,沉默的伸出手仿佛是抚摸着远方树的缩影。慢慢地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他自言自语道,“青梧,至死不渝说得好听。可你们的爱,经得起一团火的考验么?”
作者有话要说:
+1“王上下令,烧尽王宫内所有梧桐树。”
一把大火,从白日烧到了夜晚,灰烬随着热浪飞到空中,烧焦的草木香飘延百里。
间云涯一直昏迷不醒,他被应离舟关在自己的寝宫中,靠医官的药吊着命。这一遭应离舟伤了他的心肺,他的魔力并不能治愈内伤,便将数十个医官抓了来,整日轮流照顾着间云涯。
熬到第三日,间云涯终于苏醒。他醒来时,身边围着几个医官正对着一副药方焦头烂额,间云涯捂着胸口,那里一股刺痛,仿佛利刃穿心而过般。
他挣扎着起身,几个医官瞧了忙不迭的前去通报应离舟,间云涯伸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茶水,余下的医官木讷极了当真不知他要什么。间云涯心中来气,酸疼的腿根本走动不了,他无奈的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给……给孤水!”
话刚说完,应离舟踹开了门,他裹着一身赤金色的睡袍,墨色长发如瀑落在身后,猩红的两眼无视医官,只是冰冷的看着间云涯。
间云涯瞧他那模样,想来方才还在哪处睡着,他再次指了指茶水:“我要喝水。”
应离舟动了动食指,那茶水自然而然的倒入了茶碗中,随即凭空一个飞跃,落入了间云涯手中。几个医官看的骇然失色,间云涯淡然自若的喝下了那碗茶。
他靠在床上问道:“这么急着见我?”
应离舟冷笑道:“是啊,孤想你想的紧,急着见你有何不妥?”
“你接下来是不是又要问我,愿不愿做你的人?”间云涯盘算着痛苦值还不够,想来再继续来个两遭,约莫能收集齐了。
应离舟却反其道而言:“不,孤这次不问你。”
“哦?”间云涯挑了挑眉,眼里戏谑道,“你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