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忙为间云涯开脱道:“侯爷,记仇来府上不久,我与他同时奴才,不过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绝没有苟且之意!”
“你说的这么文绉绉,是在刻意嘲讽本侯听不懂么?”应离舟的眼神一变,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俨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许尘摇着头否认:“我没有,侯爷,奴才不敢!”说着许尘跪的笔挺,忙要弯腰给应离舟磕头求饶。
应离舟这时扶住了许尘的肩膀,许尘茫然的抬起头,眼前的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张脸上的寒意好似散去,又好似更多了些,他吓得有些恍惚,在恍惚间听的话都像是不真切了。
“你这么乖,本侯会相信你的。”应离舟说着,拽住了一旁间云涯的衣襟,他动身冲许尘粲然一笑,“今日的事,本侯先记着,日后你若再犯,本侯便新仇旧账一起算。你这么乖,想来不会给本侯这样的机会吧……”
“不……不会。”
“那就好。做好你的奴才,你的爹娘兄弟自然好生养着,你若是做的不好,这一人犯法,可是要祸及全家……”应离舟眯起眼睛,笑意从他的嘴角慢慢散去。他拖拽着间云涯远去,那声音也在春归后的熏风中缓缓散去。
间云涯被应离舟拽到了自己的庭院,应离舟将他扔在了石子路上,应离舟捏住他的脸颊狠声道:“本侯查了你的身世,记春死后你再无亲人。你这样无依无靠的人,我若是轻易把你弄死,可就没意思了。”
间云涯想要起身,却被应离舟抓着肩膀按了下去,应离舟压制着他,慢慢的靠近间云涯的耳旁:“你很生气么?”
说着应离舟的手掌开始用力,不过眨眼一瞬,间云涯就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肩胛骨被捏碎了。碎裂之时他竟未能感到疼痛,可当应离舟松开手,旋即间云涯的脸色就变了。
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血色褪去苍白的面孔让他看起来孱弱易碎,但当应离舟迎上了间云涯的目光时,他突然又觉得——这易碎的人身体里藏着一具不同于外表的灵魂。
应离舟方才的不爽与此刻的兴致杂糅在了一起,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微微一笑,旋即说道:“你知道你跪的这条路下,埋了多少具尸骸么?”应离舟看着冰冷冷的间云涯顿了顿接着道,“既是个哑巴说不了话,那本侯便一次与你说个清楚。”
“数日前,这里还种了数十棵桃树,这下面的尸体化作桃树的养料,让这里的桃花一年比一年开的好,果子结的也甜。你的表亲好生喜欢这里,他跟本侯在这儿发生了很多第一次,就连他第一次死也在这里。因为他脏,所以本侯便砍了所有的桃树,用一枚又一枚的石子填了这里。”应离舟冰冷的眼神落在间云涯身上,“指不定你现在所跪的地方,就埋着你的大恩人好表亲,你还不赶紧给他磕个头?”
间云涯听了这话,忽觉得好笑,他嘴角上扬起一丝弧度,回应了一个冷笑给应离舟。应离舟的靴子踩在了间云涯的手上,窸窣的摩擦声间云涯很难听见,但他能感到指尖的疼痛。
应离舟冷笑道:“你似乎很喜欢找揍,每次本侯打你,你都会这样笑。怎么?是有特殊的癖好么?”
间云涯抬起未受伤的左手想要反击,却被应离舟一把抓住了胳膊,应离舟追问:“是不是?”应离舟愈发用力,间云涯不仅皱起眉头,“是就点头,本侯不介意玩你两天,也好满足了你的需求。”
间云涯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恶心。自己以往说出这话只会觉得得意猖狂,如今听来好生别扭,这种摧残别人所带来的痛快,难道就是真的痛快么??
他叩问着,不该出现却又出现的系统出来回应道:“当然不是!!!”
“…………”
“间云涯,你终于开始感悟了!”虐恋情深系统激动不已,“这不枉你上一世受的苦。”
“少废话!孤的痛苦值增长了么?”间云涯此时被虐的生疼,那脆弱的五指快要被应离舟踩断了,系统却道,“没有。”
“那就滚。”
“好嘞!”
系统乖觉的“滚”了,间云涯的脑海又恢复了安静。应离舟看着他面色越发苍白虚弱,他便越发得意,估摸着间云涯受不住时,他才松开了间云涯,亦挪开了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