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项变符号,你们老师是怎么教你的?”张若琪没忍住,伸手点着许文涛的作业本问他。
许文涛被她这一声吓得一哆嗦,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我逃课出去打篮球了。”
难怪,张若琪叹了一口气:“我如果当老师碰上你这样的学生,早被你气死了。”
许文涛嬉皮笑脸的:“你要是当老师我肯定认真听讲从不逃课,我们老师没你漂亮,还老打我。”
张若琪:“你就庆幸吧,长得越漂亮打人越疼。”
许文涛半信不信:“真的?”
“你以为那漂亮是白长的?白给你看的?”张若琪指着许文涛的草稿本:“把右面的x移到左边。”
许文涛把右面的x划掉,原封不动放到左边,张若琪气得一巴掌拍他肩头上:“变符号!”
许文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怎么变?”
张若琪强忍住脾气,咬牙:“x在右面是正的,放到左面前面加一个负号。”
许文涛茅塞顿开,顺利解出x=5,翻出习题集后面的答案一对,正确,对张若琪的佩服更加深了一层。
张若琪看着许文涛,没忍住问道:“就你这成绩,你家人就没点想法吗?”
许文涛吐了吐舌头,继续下一道题。
自从在张若琪的指导下所有做出来的题目都和标准答案一之后,许文涛找张若琪就更勤快了,收发室门口响彻张若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骂声:
“你是猪吗?”
“你要是我儿子我一巴掌把你扇死!”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舞蹈队的女兵路过收发室,对许文涛报以万分同情,想起她们三四次记不住动作,张若琪一遍遍教她们时脸上忍了几忍的表情,十分庆幸,她大概当时心里也是这么骂她们的吧。
很快就到了要慰问演出的那天,前一天晚上加练半小时,张若琪抱着胳膊看最终成果,她提前跟许文涛说了叫他最近都别来找她,她被气得脑仁疼,想给脑子休息几天。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张若琪对舞蹈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十分满意,张若琪跟大家一起合完最后一遍,笑着说:“非常好,明晚演出就照这个水平发挥,一定没问题。现在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不练,下午在练功房统一化妆。”
女兵们信心满满地回宿舍了,张若琪先去洗了澡,回到宿舍后把晾干的衣服收进来,躺床上听了会歌就睡了。
她们的慰问演出是成功的,xīn • jiāng舞蹈作为新节目,在台下的观众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那位点名要看xīn • jiāng舞的首长,亲自到后台给舞蹈队加油鼓励,警卫员还送来了鲜花。
女兵们从没受过这种待遇,演出结束回去的车上,叽叽喳喳吵了一路,更加坚定了要跟着张若琪干的决心。
军卡在街道上缓缓穿行而过,夜晚的街道,路灯昏黄的光微微闪着,人们的夜生活将将开始,电影院门口挂着上映电影的海报,歌舞厅和旱冰城门外,小灯泡串起来的灯闪着红红绿绿的光,深情柔美的歌声溢出来,响彻整条街。
张若琪正靠着车厢打盹,肩膀被人一拍,王娇兴奋地指着旱冰场门口:“琪琪你快看,那男的长得真帅。”
旱冰场门口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姜焕懒懒地靠在门口花坛边的石柱子上,双腿交叠,一手插兜,一手夹着一支烟,眼神散漫,在张若琪看过去的时候,他似乎有所感应,也看了过来,满满一车女兵,他一眼就看见了张若琪。她化了西域浓妆,眼眸深邃,本就挺的鼻梁愈发高挺。
心跳漏了半拍,他弹了弹烟灰,看着她,笑了笑。
王娇:“琪琪,他是不是在冲你笑啊?”姜焕确实在看她,张若琪这点感觉还是有的。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张若琪挺好奇他现在有没有借到钱,什么时候要南下。
回到宿舍洗漱后上床睡觉,明天不用排练的日子就是爽,可以一觉水睡到自然醒。这一天也是真的累,张若琪洗漱后爬上床,连多余的听歌的力气也没了,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