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秋荀被这些东西冲昏了头脑之后,自己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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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躺在他臂弯里笑得明媚说着喜欢,让庄景澄心下动容。秋荀是第一个能被他拥入怀中的人,庄景澄承认,这小作精在他心中的位置很特殊。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把喜帖收回来。”
“啥?”
庄景澄说做就做,一个电话只给杜伏,让他去秋荀的娘舅家,把那张婚礼请帖取回来。
秋荀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庄景澄挂了电话,他才意识过来,庄景澄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杜伏去把那场喜帖取回来!
“你!这喜帖都送出去了,还可以往回要的么?”秋荀一时之间还有些不能适应。
“有什么不能的,你不喜欢,那就不让他们来。”庄景澄说道。
“我只是不喜欢舅母和她儿子……”秋荀有点后悔没有和庄景澄说清楚了,他低下了头,抿着双唇。“但我舅舅对我很好……”
庄景澄也不嫌麻烦,用指尖点了点秋荀的鼻尖,宠溺道:“那我就让杜伏单独给你舅舅一个人送张喜帖。”
秋荀摇了摇头,他怕庄景澄真敢这么干,因此没开玩笑,很认真地与他说道:“让杜伏回来吧,别去了。”
庄景澄没答应他,却也没拒绝,而是亲昵地低下了身子向秋荀索吻,低声问着:“不生气?”
自己侄子的结婚喜帖,如果真的撤了回去,那该多难堪?秋荀不想拂了舅舅的面子,既然已经送了,就送了吧。
“不生气。”秋荀主动地仰起头配合着庄景澄的亲吻,喃喃地小声请求着:“我不生气,你别让杜伏去了……好不好?”
“好,那就不去。”庄景澄怎么会忍心拒绝秋荀的请求,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庄景澄再次拨通杜伏的电话,但是这次他却将手机交给了秋荀,让他自己与杜伏说。
“喂?杜哥?那个……”
秋荀持着手机贴在耳边,刚要说话,又生生地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秋先生?您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杜伏问道。
“我……!!!”
只见秋荀突然缩起了脖子,一手紧紧捂着嘴,努力地忍住即将从口中溢出的呻|吟,扭过头嗔怪地瞪了庄景澄一眼,与他无声地对了一句口型:别闹!
原来是庄景澄趁秋荀在讲电话期间,凑到他颈边细细碎碎地啃着,还故意隔着秋荀在后颈处贴的那块假皮咬着他的腺体,难怪秋荀忍不住。
接到秋荀的眼神警告,庄景澄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故意在秋荀的颈后又咬了一下,比上一口还要用力!
感觉到庄景澄又要咬他,在对方张开嘴的电光火石之间,秋荀就迅速挂断了通话!
“呜——!”
幸好秋荀有先见之明,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地叫出了声,那种全身都好像被电流通过一般的感觉,从耳后一直酥麻到脊椎骨,舒服得秋荀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你干什么!!”秋荀紧忙扔下手机,双手捂上自己的后颈死死地护住。
既然不让他咬后颈,那庄景澄就转移阵地,将关注点换到秋荀的耳朵上。庄景澄是个善于探索的人,在那几夜的缠绵中,他已经熟悉掌握了秋荀身上的各处敏感点。秋荀只有一双手,捂得住后颈就顾不上耳朵,好不容易护住了耳朵,后颈又要被咬。最后秋荀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了,只好气急败坏地捂住了庄景澄的嘴,后果就是被人搭在他腰上的大手掐了一把软肉,酸得秋荀腿软。
直到把人欺负得两眼水光潋滟,眼圈儿都泛红了,腰肢酸软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庄景澄这才很舍不得地饶过了秋荀。
“这世上,会记仇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像逗小猫一样轻挠着秋荀的下巴,庄景澄沉沉地笑了一声。他昨天可是被这个小作精撩得不轻,今天总算连本带利地讨了回来。
“……”秋荀悔得肠子都青了,妈的他昨天是不是被气昏了头?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