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这样才比较公平。”于数对他自信一笑,模样有几分慵懒,却有一种能够让人不由得信服的感觉。
这都是他跟高同学来的。
“你……你真的确定要跟莫尔一组吗?”列维瞪着眼睛问。
“确定啊,我不是说了么,这样比较公平。”于数又重复了一遍,看起来不像是在赌气。
列维嘴唇动了动,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他的朋友一把拉走:“算了,是他自己想不开,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正好你也可以甩掉这个包袱,跟罗斯一组了。”
列维被朋友带着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于数,然而对方压根连看都不看他,而是在跟那只鼹鼠说着什么。
咬了咬牙,列维索性转过头,朝那名等待他已久的雌性走去。
因为是跟不熟悉的雌性搭档,而且对方的水平比平时的佩沙要逊色些,这回列维的发挥并不是很出色,只在第二轮就被对淘汰了。
不过他也不是很气馁,想到佩沙的搭档斗气只是初级,恐怕他那边也已经结束了比赛。
只是为了不跟自己一组,就随便找个人故意气他,现在佩沙也该尝到苦头了吧?
列维还在想如果等会儿见到佩沙,他该用什么表情去对待对方时,就听见第四赛区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列维的新搭档罗斯好奇地踮起脚尖去看,他的个子比较娇小,被一群高大的雄性挡住了视线,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列维定睛去看,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次的第四赛区是个死亡赛区,因为这里有强大的吉尔斯在,基本已经锁定了胜利者的桂冠。
当时列维抽到第二赛区的时候,还觉得自己交到了好运,可以走得更远些。奈何他的搭档不够给力,让他止步第二轮。
列维抽完签后就直接去了自己的赛区,因此也没看见于数是往哪个赛区去的。他直到现在看到,他的青梅竹马,那平时不太起眼的雌性,竟然也在第四赛区!而且他的对,正是吉尔斯!
这还没完,更重要的一点是,吉尔斯在他的阵符下逐渐处于下风,而且露出了败象!
这,这怎么可能?!
列维很清楚,那只鼹鼠的实力绝对是学院垫底的,所以他只能
依靠佩沙的阵符为自己增加助益,所以他能走到现在,这绝对是佩沙的功劳。
“但是,他怎么可能……”列维喃喃地说,佩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悍的实力?
是了,听说雌性在生产头一胎的时候会很痛苦,有时为了帮自己渡过难关,他们的精神力会得到一次爆发,说不定佩沙也是因为这个,精神力才会有了质的飞跃。
他当时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却没有任何人在他身边给他安慰,他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所以佩沙不得不自己站起来,强迫自己成长。
而那个时候的列维,还在想办法躲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如此的痛苦。
列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场地挥洒自如地画着阵符的于数,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嘴上还不忘指导鼹鼠:“往左边闪避,这一招你刚才已经破解过一次了。他是个右撇子,很不幸,碰上了你这个左撇子,快趁他无法收招的时候攻他弱点!”
“好……好的!”
兽形是鼹鼠的白带雄性对于数言听计从,他所有的战斗都是这么懵懵懂懂过来的。但他的胆量已经在一次次的胜利锻炼出来了,即便是在面对体型比自己庞大数倍的棕熊,也能灵巧地在地上翻滚,然后快速打地洞绕到吉尔斯的身后。
与此同时,一张阵符早已在于数的蓄势待发,他觑准时,在鼹鼠莫尔发动攻击的同时甩了出去。
一个软绵绵的拳头顿时变成了重如千钧、快如闪电的重-炮,打了吉尔斯一个措不及,完完全全砸在他的后背上,让他整个人往场地外飞去!
吉尔斯的雌性搭档这时想挽救他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他会在这里输得如此难看?吉尔斯咬牙想,不,他不能当着整个学院的面丢这么大的脸!
何况赢他的对象还是个白带雄性和没人要的雌性,这怎么可以!
就在吉尔斯的身体即将飞出场地界限的时候,他隐蔽地从自己的护腕抽-出一张阵符,一把捏碎。
学院有规定,对抗赛的时候雄性学员只能使用自己搭档画的阵符,如果使用外面买来的或者其他人画的阵符,则会被视为作弊。
吉尔斯的这张阵符不是他的搭档画的,而是夏拉的作品,他为那天的招待表示感谢,送了这张增加速度的阵符作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