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单身一万年的铁gay,明辞熠在肢体接触这方面又总是有些在意,所以还真没握过哪个同性的手。
这真是个悲哀的故事。
季长书的臂力的确很强。
他轻轻松松的用一只手就将明辞熠带了下来,明辞熠的胳膊被撑的生痛,但却又不能抱怨季长书。
毕竟人家是个王爷,能伸出这一只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旁的双成垂首:“请主子降罪。”
季长书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这回倒没有罚双成的意思了。
两人一齐进了议事厅,便见鄞温帝坐在上首用双手撑着额头,一脸的忧色。
瞧见鄞温帝这副模样,明辞熠的心也微微沉了下去:“陛下。”
鄞温帝抬眸看向他们,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了。”
他深吸了口气:“方才快马来报,死亡人数已达三十六,伤者五十一……太后龙舟上的所有禁卫军全部……”
鄞温帝顿了一下,似乎是不愿意说出来,但明辞熠已经明白了。
太后手持一半的禁卫军,但她却是用的鄞温帝这边的人……她用他们的死来攻击鄞温帝……这个女人是真的狠。
而且她做不了画舫的手脚就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如果给明辞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明辞熠宁愿太后在画舫上动手脚。
这个节假日注定是不能平静的了。
临时召集左右两相以及六部尚书商讨,就连太后也来了。
左相乃是皇后白雅娴之父,他到时便提出了解决之法,就连季长书都没有什么意见。
白家世代书香世家,出过五任宰相,其本事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白左相:“陛下当务之急便是先救助,其次则是发抚恤金安抚,臣不才,但愿清点家中财物,只望陛下不要亏欠陛下的。”
他此话一出,其他官员自然是要纷纷附和,称自己都愿捐款。
鄞温帝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半:“好……朕有你们,便足够了。”
底下的官员纷纷称不敢,那头太后终于开口了:“说起来……这次还真是工部和禁卫军的疏忽,竟让贼人在龙舟上放了□□……这还只是龙舟,若是皇帝的画舫,岂不是不得了了?”
果然!
太后就是冲着禁卫军和工部来的!
她想要禁卫军的所有掌控权,更想要工部尚书的位置。
原工部尚书本是在太后手里掌握着的,但因那位尚书贪污被革职,如今工部是由工部侍郎撑着的,也是鄞温帝这一脉韩家旁系的家主在任职。
鄞温帝还没来得及开口,明辞熠就忍不下心里那团火,他直接道:“娘娘,如今眼下要紧的事不应当是人的性命吗?追责一事还是放到情况稳定后再吧?”
他顿了顿,难得的带了点嘲讽:“娘娘如此着急,不知是为何?”
姜太后的视线扫向明辞熠她慢悠悠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鬓发:“国师心系众生,哀家也是理解的,只是这罪魁祸首也总得抓吧?万一叫人逃了……国师当得起这责吗?”
明辞熠最见不得的就是姜太后不将他人的命看在眼里,他欲要继续讽刺,却不想站在他身侧的季长书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他的手臂,随后淡淡道:“此事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
明辞熠微微一顿,就听姜太后微讶道:“长书你手底下的人行军打仗自是厉害,可这查案……还是交给大理寺和刑部吧?”
大理寺和刑部都是姜太后这边的,若是要他们查,只怕鄞温帝这边一大片的人都能给他们弄下去。
季长书只冷冷说了句话,就彻底堵住了姜太后:“还未曾告诉太后,本王近日得到消息说荣王偷渡私盐,他手底下的大理寺和刑部皇兄已让本王一并暗中查办了。”
姜太后的表情稍稍停滞,刑部尚书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季长书松开了明辞熠的手臂,淡淡看向姜太后:“只是为了顾荣王的脸面,一直未说开,如今太后提及,本王便也不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