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鄞温帝:“皇兄,我与他先走了。”
鄞温帝笑笑,轻轻点了点头:“你们去吧。”
明辞熠便拱手冲鄞温帝行礼告退,随后在鄞温帝慈爱的目光下赶忙跟上了季长书。
两人出了御书房后,鄞温帝往后一靠,叹了口气。
他身后的老太监便连忙上前给他按摩太阳穴。
鄞温帝轻声道:“长书如今和国师如此要好,我也放心了。”
那老太监笑道:“老奴还从未见过元王殿下对哪个人这般上心过呢。”
“是啊。”鄞温帝闭上了眼睛:“长书对谁都总是带着几分警惕,即便是我他也没法敞开心扉,我前些日子总是想与他更亲近些,但后来他那般说过后,我瞧着他与国师相处的模样,我觉着其实这样才是对的。”
他轻轻一叹,声音像是一阵风:“付叔,我先前是魔怔了罢?”
这位付公公只怕是皇宫中唯一一个能让鄞温帝不用“朕”而是“我”的人物。
鄞温帝生母性子软和,若不是付公公照拂幼时的鄞温帝,只怕鄞温帝会给这冰冷的皇宫吃的连骨头渣子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