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着龙甜甜,等她的反应,龙甜甜揉着自己的手臂,泪汪汪地听到了这话之后,语调温软又懂礼貌地问,“那个……同学你是谁?”
差不多一整个下午,办公室里面除了龙甜甜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崩溃了,她看似有礼貌,实则说出的话能把人噎死,而且无论谁指责,谁盘问,你是鬼吼鬼叫还是温柔引导,拒不承认她打人的事情不说,还被逼得“泣不成声”。
反问他们有没有监控,除了诬陷她的又有谁看到,她一口咬定自己午休就和洁柔在大门口分手出校,根本没有打架。
诡异的是老师们调了监控她真的有在中午的时候出大门的影子,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其中一个被打的小姑娘说龙甜甜也被打伤了,手上出血了。
结果龙甜甜伸出手,白皙清透十指纤纤,一折就断似的脆弱,别说是伤,连一丁点的红痕都没有。
就这样,吵了一个下午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眼睁睁地看着龙甜甜脆弱地从办公室里面走出去,欺负人的成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龙甜甜除了掉了几颗鳄鱼的眼泪之外,还成了受害者。
第二天就是周末,龙甜甜晚上心情愉悦地回家,吃了刘翠莲女士烙的煎饼,美滋滋地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准备约会,却发现早饭不是煎饼而变成了蛋糕。
蛋糕不是买的那一种,看上去像是自己烤的,不过技术不佳,外面涂了一层劣质奶油,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天天十八岁生日快乐。
龙甜甜只是借用这个身体,根本不在乎原身多大,什么时候生日,不过能看出这个蛋糕刘翠莲女士很用心,她本身就糙得很,能做出这种程度的蛋糕估计要忙活一个早上。
桌子上有没有点燃的蜡烛,不过不是蛋糕店那种细细的专门插在蛋糕上的蜡烛,而是那种白色的,普通人家停电才会点的。
龙甜甜淡淡笑了下,拿起了蜡烛旁边的打火机点着,正要喊刘翠莲,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骂声。
白正国说话永远夹杂着生殖器和已经死去的先人们,只是龙甜甜这些天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挑刺了,居然又敢骂人了?
龙甜甜抓着蜡烛一把就插.进蛋糕里面,手上沾了奶油,在刀具架子上挑挑拣拣地最后拿了一把菜刀,就边朝屋子里面走,边把手上蹭到的奶油给舔掉。
站在刘翠莲和白正国的门口,龙甜甜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面,舔着手边上的劣质奶油,看到刘翠莲正在给白正国换衣服,但是白正国连胳膊都没有了,还在骂骂咧咧的,甚至找机会用脑袋磕刘翠莲。
刘翠莲只是偏头躲着,抿着嘴唇也没有还口,其实龙甜甜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形成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就像刘翠莲被打骂了一辈子,哪怕白正国现在废了,他态度恶劣,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忍耐。
而且对刘翠莲来说,白正国这个废物,也未必是真的一文不值,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无关什么爱情,但是到底是没法见他这样还扔着不管的。
有时候,情谊深重的永远不是说得天花乱坠的人,而是或许一辈子都没有说出一句爱的人。
所以龙甜甜没有打算弄死白正国,就是知道刘翠莲不可能马上转头开展第二春,而中年丧夫这件事,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只是龙甜甜没有想到,白正国上个厕所自己裤子都提不上了,刘翠莲居然还能被他欺负到。
白正国还在骂,龙甜甜用菜刀轻轻磕了磕门框,白正国转头看门口的时候,这骂声突然间戛然而止了,他好歹一个大老爷们,看到门口似笑非笑的龙甜甜之后,居然哆嗦了一下,而且朝着刘翠莲缩了缩,看到她手里的菜刀之后,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眼神看着龙甜甜。
龙甜甜走进屋里面,白正国双腿没有毛病,他朝后躲了没处躲之后,就想朝外跑,他实在是领教了这个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有多么的变态,在医院里,在家里整治他的招数,多得让白正国脊背发凉。
可笑的是他一米七几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又因为有些胖大的一坨,住院这么久也没瘦多少,可是躲着龙甜甜这小小的个子,却像是老鼠见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