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微微一笑:“皇上心情一直很好,估计就是有些口渴了……”
阮吉庆七窍玲珑心,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没有大风暴了,他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道:“奴才就说侯爷能劝得住皇上。”
沈念看着他只笑不语,阮吉庆脸色讪讪,想到了前几日皇帝去镇北侯府,他在房内隐晦提点沈念的话。
那时他说,皇帝宠信镇北侯,寻常人比不得,但宫里有太后、皇后还有瑾亲王。
沈念在皇帝心中不算唯一,不过在文武百官中是翘楚。
阮吉庆当时就是觉得齐君慕同沈念之间的关系太过亲近了,所以才多嘴说了这么一句。
皇帝是皇帝,做事荒唐些,顶多是在史书上留下几笔,这时是没有人敢说什么的,顶多被人当做一场笑话听听罢了。
臣子不一样,会被人辱骂,会被御史弹劾。
阮吉庆本来可以不开口,但他还是说了,皇帝宫中是有皇后的。
想到这里,阮吉庆道:“侯爷,咱们都是想让皇上开心,奴才以前说的……”
“公公是为皇上着想,我明白。”沈念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公公快进去吧,皇上还在等着茶水呢。”
阮吉庆连道几声好,心里叹息一声,沈念这样聪明一人,千万不要走错路才是。
沈念在阮吉庆往殿内走时,他也转身去寻齐君灼。
齐君灼和沈念只是见过几面,还没单独聊过天,这次一见面,两人一开始还有些陌生。
沈念对齐君灼的异眸并没有太在意,他这辈子见过不少死人,也见过没胳膊没腿之辈,更有被烧伤砍伤之人,就连他自己身上都有伤痕。
齐君灼只是眼睛同寻常人不一样,自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好在齐君灼对边关有向往之情,沈念也愿意说那些事。
这么一聊倒是聊上了,两人兴致来了后,还在棋盘上厮杀了两局。齐君灼对兵法熟知,但到底没有临场经验,几乎是被沈念摁着围杀的。
齐君灼也不气馁,不懂的就问,沈念一边同他讲着北境的那些实战。齐君灼听得津津有味,对沈念心生佩服。
这期间齐君灼突然想到当初沈念刚回京,齐君慕就同他说过沈念,还让他和沈念多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