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人倒是好,正好同苏大人在用膳,微臣到了跟前看都不看一眼,还拦着苏大人说什么会还公道给微臣的。今日当着皇上的面,微臣倒是想问问,岳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本侯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用得着你来还公道吗?你打心眼里就认定这是是我干的吧,难不成真以为自己破获了几个疑案就真觉得自己能耐大是真的青天了?”
越说沈念火气越大,脸上愤怒的表情越无法控制,他双手紧握,咯咯吱吱泛响,似乎很想再揍岳云舟一顿。
岳云舟:“……”
他忍痛道:“当时侯爷一脸质问,臣只是想说,这事无论是谁被冤枉了,微臣都会竭尽全力查找事情真相,并非只对着侯爷所说。”
沈念冷哼两声,他挑起眼角似笑非笑道:“说岳大人你能给本侯治罪的是京兆尹苏大人,昨日苏大人和岳大人还在一起下馆子呢,本侯可不相信苏大人在岳大人跟前什么都不说。本侯看你们就是狼狈为奸,想要陷害忠臣。”
“你胡说。”
苏仁最先跳出来道,他没想到沈念会这么不要脸,倒打一耙不说,还这么颠倒黑白,他脸色通红,“我和岳侍郎一起吃饭是君子之交,你就是在皇上面前无话可说,胡乱攀扯。”
沈念冷哼道:“本侯胡说吗,苏大人敢当着皇上的面拿九族性命指天发誓没有对人说过这次皇上能治本侯的罪?没有证据的事苏大人就敢编排本侯,我认定你和岳云舟狼狈为奸难道还错了不成?”
苏仁:“……”
他心里骂了几句脏话,这个沈念吃错药了吧,逮着他不放是个什么劲儿。
至于让他拿九族人的性命发誓,他还是有点迟疑的。
毕竟他好像还真同其他人说过类似的话,虽然不是明说,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苏仁这么一个迟疑间,沈念完全站在上风,他道:“苏大人好算计,岳云舟有青天之名,他说的话,就算是皇上也要考虑三分,你把人给拉拢过去了,本侯的罪名还不随便你们定?”
说到这里,他一脸理直气壮道:“皇上选了岳云舟去北境,微臣信任皇上,可微臣不信任他能秉公处理此事。一想到他和苏大人会诬陷微臣,微臣气愤之下就动了手。也是……也是等回过神之后才发现岳大人腿折了,微臣知道犯了错,给他请大夫付过诊金了。”
沈念就一副,苏仁想治我的罪,同苏仁一起吃饭的岳云舟就不是个好东西,我揍他是因为太气愤了。
岳云舟:“……”
众位朝臣:“……”
怎么,还挺沾沾自喜的。
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吗?要不然怎么那么凑巧,岳云舟哪里都好好的,就断了腿。
这人腿断了,可不就只能呆在家里歇着,远地方去不了了吗。
皇帝揉了揉额头,一脸疲倦不堪的模样。
人人都知道沈念讲的是歪理,可没有人反驳。因为苏仁的迟疑,还有他和岳云舟一同用膳的事是真实的。
就如同沈念所表达的那样,苏仁能那般怀疑沈念,沈念自然也可以怀疑他和岳云舟暗地里有不可告人的勾结。
皇帝心想,这个时候在心里骂苏仁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正在这时,岳云舟道:“皇上,微臣敢指天发誓,苏大人与微臣并没有谈论过任何有关镇北侯之言,微臣冤枉。”
沈念一脸认定他没有任何冤屈,他红着眼角,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脸悲痛道:“皇上,岳大人既然这么说了,微臣认了。他断了一条腿,微臣陪他一条腿便是了。”
说罢这话便抬手准备以手为刀砍向自己的左腿。
“够了。”皇帝猛然站起身寒着脸厉声道:“怎么,这上朝的大殿是你们吵架的闹市吗?堂堂一个镇北侯,堂堂朝中重臣,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全凭自己的想象,如同稚子一样吵闹相互污蔑,朕看你们就不该站在这朝堂之上。”
看皇帝真的是生气了,其他朝臣忙请罪,让皇帝息怒。
沈念也没敢往自己腿上砍了,他跟着众人巴巴的跪在那里。
齐君慕深吸几口气,努力平息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忍耐道:“岳侍郎身上有伤,送他先回去,传白封一起前去。京兆尹苏仁,无证据胡乱揣测状告镇北侯,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个月。”
“至于镇北侯,出手伤人,胡搅蛮缠胡言乱语,暂时幽禁宫中。常胜在北境失踪之事查不清楚之前不得出宫也不得与任何部下接触。”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沈念猛然抬头,他道:“皇上,微臣愿意闭门不出,但把微臣幽禁宫中不大合规矩吧。”
“那镇北侯想被幽禁在哪里?要不你说个地方朕听听,要不给你选些地方让你挑一挑?”齐君慕假假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