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慕道:“自然不会。”
沈念其实是不会束发的,自己的不会,给别人更不会。
在军营中,他懒散惯了,束发很随意。现在对着喜欢之人,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有点处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感觉。
齐君慕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偶然被扯疼了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等沈念终于艰难的把他的头发束起后,齐君慕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沉默片刻还是违心的说了句不错。
沈念看着铜镜中的皇帝,乐了。
皇帝从铜镜中看着沈念,然后也笑了。
齐君慕站起身看了眼龙榻,沈念很自然的上前把床上的书信拿过来。
齐君慕同他朝寝殿外走,一路走一边道:“阿灼回京时,你带着北山禁卫亲自到拜别亭去接他。”
沈念笑道:“皇上是想看看北山禁卫在我手中听不听话吗?”
“这是自然。”齐君慕道:“那可是朕的身家性命,朕自然想从沈卿手中看到成果。”
“那皇上信瑾亲王吗?”沈念犹豫了一番,还是把这话问出来了。
他带北山禁卫去接齐君灼的话,说的好听是迎接,说的难听点就是拿人,到时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对齐君灼的态度,齐君灼自己又会怎么想?
沈念和齐君灼接触不深,彼此兴趣相投,如果交往的久了,倒是能成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