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讲情面,露出了个恶劣的笑容,道:“至于你,该滚哪儿滚哪儿去,我们墨家没你的位置。”
月十蹙眉,道:“我家少主从未干过仆役的活儿,你这不是明摆着折辱人么?”
墨意寒嗤笑,说:“这就算折辱了?你家少主若是金贵,那最开始就别来我白雪境,想必月孤影那老狐狸,绝不可能把鸡蛋放一个筐子里面,你们怎地不去月家?”
月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月见微给拉住了袖子,摇了摇,这才忍住没吭声。
月见微很是平静,心中还雀跃欢喜,只要能进了墨家大门,往后的事情,岂不是就简单了?
月见微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对墨意寒说:“墨叔叔,我会好好干活儿的。”
墨意寒冷着脸,说:“你别喊我墨叔叔,我和你没那么熟。”
月见微晶亮漂亮的眼睛里面,光芒黯淡了几分,若是有长耳朵,此时想必比墨云泽怀中那只折耳兔子的耳朵耷拉的还厉害。
他眼睛里面又有泪水聚拢,就这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墨意寒:“……”脑袋都大了。
墨意寒抽了抽嘴角,那种欺负小孩儿的蛋疼感又升了上来,他心烦地琢磨着转移话题,瞅着那半张被面具覆盖的脸,抬抬下巴,说:“这天寒地冻的,遮着半张脸做什么?把你面具拿下来给我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月见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头抬手将那银色雕花的面具给取了下来。
待到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屋子里面不知是谁倒吸了口凉气。
墨云泽吓得手一哆嗦,长耳兔子咕噜咕噜地就顺着他衣服掉到地上去了。
就连墨意寒都惊住了,盯着那深可见骨已经血肉模糊的半张面孔,只觉得看得都疼,那伤口不知放了多久没愈合,还藏了毒,已经有血肉开始发黑了。
墨意寒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十,像是看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道:“这……你都不给他疗伤吗?他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少主了吗?”
月十:“……”
我他妈冤枉死了好么?!
月见微扒拉着长发企图挡住伤口,像是生怕人嫌弃他似的,说:“我和月十哥哥,一路被人追杀,死了好多坐骑,钱都花在买坐骑上面了,疗伤的药也用完了,没钱买药了,我们很穷的。”
说着,还吧唧出了两滴眼泪,看起来何止是可怜,简直是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