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墨沧澜也不是个惯于管教、拘束旁人的性子,他做事随心所欲,无为而治,倒是散漫慵懒惯了,所以对身边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月见微松了口气,讨好地打了几个滚儿逗墨沧澜开心,莫名消失了三天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过去了。
月见微了解墨沧澜的性子,上辈子,不少人都说墨沧澜性情古怪,喜怒无常,shā • rén救人全凭喜好,实则并非如此。
墨沧澜只是不大喜欢计较什么,就像是这小兽跑了三日,他也心情低沉了三日,但只要最终小兽又出现了,墨沧澜便就不计较什么,心情也会好起来。
正因如此,月见微才更觉心疼。
越是没什么期待的人,便越是如此。
月见微看到了自己的小窝,这小窝堪称豪华了,里面铺满了柔软舒服的金丝棉花,踩在上面就能凹陷一个小小的梅花爪印,再伸开爪子,那爪印又会弹回来变平坦。
月见微开心地在里面滚过来滚过去,觉得比自己的床舒服多了。
再一翻身,便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月见微将那东西刨出来,发现这是个铃铛,一滚动,便发出清脆的铃铃声,很是悦耳好听。
许是妖兽天性就喜欢玩儿铃铛,月见微恢复人形的时候,绝对不会碰这玩意儿一下,然而现在却是拍来拍去,玩儿地不亦乐乎。
墨沧澜放出彼岸蝶,围在月见微身边,看它玩儿的如此起劲,便也心情舒畅起来。
墨云泽看着月见微的窝,顿时觉得像是吃了两吨醋,酸溜溜地说道:“大哥,这不过是个不着家的小白眼狼,你对他倒是上心。”
墨沧澜不以为意,道:“我能给它的,也不过是个遮风挡雨之所,不算什么。”
墨云泽说:“那它要是哪天再跑了呢?”
墨沧澜云淡风轻,道:“若是跑了,便说明我与它无缘,既然无缘,我也懒得强求。”
月见微嗷呜叫了起来,心里想道:小爷隔了一生,跋山涉水挑粪浇粪什么苦都吃了,也要来到你身边,跑是不可能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跑。
墨云泽看着墨沧澜陪着月见微玩儿的场景,酸的牙疼,觉得没眼看,便就抱着他已经失宠的长耳兔走了。
长耳兔还想要和墨沧澜待在一块儿,不开心地用两颗牙齿磨着墨云泽的手指头。
墨云泽叹了口气,看着耳朵耷拉的更厉害的长耳兔,说:“算了,自从我大哥的脸黑了三日,一见到那小白眼狼就阴转晴,我就知道我和你已经失宠了,咱们俩可真是难兄难弟啊,想不到,我大哥那么英明神武的人,竟然会色令智昏,喜欢那种不着家的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