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么多,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墨沧澜是个各方面都特别得体的人,就算月家那边,只要脑子没问题的都能看出来他们两家婚约的抵触态度,但毕竟还没真的凉凉,一切都尚未尘埃落定。
就算墨沧澜真对月见微有点什么心思,以他那沉得住气的性子和圆滑的手段,又怎会在口头上,落人话柄?
然而,就在宋长离正自己与自己辩驳的时候,他听到墨沧澜轻笑了一声,说:“我所修的,毕竟不是太上忘情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
宋长离乖乖去找月见微了。
他一路都在琢磨着墨沧澜那句让他瞠目结舌的话。
他与墨沧澜乃是自小相识,关系甚好,但他当真对墨沧澜没那方面的心思,说什么与他共结连理,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若是月见微和墨沧澜真是两情相悦,他宋长离岂不是个罪人了?
不过,墨沧澜也没把话说死。
但不管如何,月见微都还是有希望的。
宋长离寻到月见微的时候,这小贱人正在竹林里面练鞭子。
不得不承认,月见微虽然这人心眼小的连线都穿不过去,但他的鞭风却是大气萧瑟,磅礴凌厉,一卷一翻之间,具成杀意。
这修为,至少也在煅骨境了吧。
宋长离想着,便看到眼前一道残影闪过,他猛然翻身抽刀,牢牢地架在了鞭子上面。
月见微抽回了鞭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宋长离道:“你大哥说的。”
月见微“哦”了一声,道:“你是来找我道歉的吗?”
宋长离只想着这小子大言不惭,笑了一下,说:“你我之间,就不用打什么马虎眼了吧?你去墨沧澜面前卖乖装可怜挑拨离间也就罢了,总不至于敢做不敢当。”
月见微把弄着鞭子,不屑地甩了宋长离一个眼神。
宋长离笑了,道:“说起来,你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沧澜也说,有些地方绝不是你自己能弄出来的。”
月见微凉凉说道:“我与我师父过几招,让他别要手下留情,就被揍成这副模样了。不过,我师父说,就凭着我如今的修为,他将我揍成这样还是轻的。”
宋长离:“……”你师父,也是个狠人。
月见微晃悠到了宋长离跟前,看着他,道:“我没与你说笑,你日后莫要再将要和我大哥在一起挂在嘴边,不然,我日后天天想方设法算计你,挑拨你和我大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