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洪麓前来寒家,十有bā • jiǔ是见不到寒江的。
多年前便是如此,只是,多年后寒江已经外出走动,见了他也从未避而不见过,想来是想开了不少,但洪麓这次来寒家寻他,不知为何,又见不到那人。
洪麓脸色奇差,盯着那管家,道:“你们二公子,不在家中,这是有几个意思?次次我来寻他,他都不在家,这是故意躲着我,还是我与他就这般没有缘分?”
管家内心在哭泣,他怎会知道洪麓这个时候来他们家寻找寒江。
自前些年那次洪麓在寒家静坐一晚上,都不曾见到寒江之后,洪麓就再也不曾踏入寒家大门哪怕一步,这还是时隔几年之后,洪麓第一次进了寒家的门,可偏偏这次,寒江又不在家。
管家泪奔,无比真心实意地说道:“这次是真的不在家,一大早上的,我家二爷就已经备车出了门。”
“真的出门了?”洪麓不信任地看着管家。
“真的出门了,要不然,老朽我骗未来二奶奶做什么?”管家嘴一秃噜,就说出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洪麓先是琢磨着出门做什么,突然一个灵激,瞪着管家那张老脸,道:“什么二奶奶?你脑子是不够用了吧,说什么鬼话呢!”
老管家懊悔不已,伸出手来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巴掌,道:“都是老朽的错,一不小心,将洪少爷当成自家二奶奶了,洪少爷还请海涵见谅,莫要与脑子都糊涂的老朽计较。”
洪麓哼了一声,这老头还是管他叫少爷,可他做家主也已经有好几年了,想来也的确是脑子不太好用了,便不和这老人家计较什么。
“你家二爷,去什么地方了?”洪麓问道。
老管家说:“这我倒是知道,昨儿晚上不是白火村那处出现了鬼修,屠灭了整个村子么?早上起来,我们家二爷听说了此事,便就让人备了车,亲自朝那边去看看情况,许是已经到了白火村那处了。”
洪麓顿时瞪大眼睛,叫道:“他是闲得没事干了吧?去那个地方做什么鬼事情,他知不知道,白火村是卢家的地盘,卢家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寒江这个人!”
老管家颤巍巍地摸了摸胡子,叹了一口气,道:“江少爷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江少爷说,白火村虽然是观厌城的地盘,但是紧挨着的,就是灵砂镇,他又算了一下方向,总觉得灵砂镇会是下一个遭殃的地方,便说自己放心不下,总要去亲眼看看才肯放下心来,谁都劝不住,我们家主也开了口不准他出门,可他偏要去,家主也无奈,只能允了。”
洪麓:“……”
洪麓表情变了又变,心中五味陈杂,竟是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片刻之后,洪麓才别过脸,冷声道:“多管闲事,要他狗拿耗子假好心,呸,虚伪!”
说完,洪麓转身就走,甚至连车子都不曾备上,便就御剑飞行,径直朝着白火村的方向飞去了。
灵砂镇是按照周围的灵矿起的名字,光是听这名字,就知道镇子周围有不少好矿,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而且那些好矿,加上灵砂镇,都是属于他们洪家的地盘。
白火村和灵砂镇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度过一条细长的河,再翻过一座绵长却不高的山,便是灵砂镇了。
洪麓御剑飞行,速度自然要比驾车快得多。
不久之后,洪麓到了白火村门口,尚未落在地上,便看到了对峙站着的两方人马,洪家人这边,最前面站着的那两个一看就不俗的男人,正是墨沧澜和月见微。
说起来,墨沧澜和月见微二人,也是御剑飞行,很早便到了白火村,然而到了此处才发现,这村子居然已经被卢家给封了村子,所有前来一探究竟的各家弟子,被悉数隔挡在外面。
卢家来的,乃是一位嫡脉的公子哥,名为卢浩楠,他在这群人中,可谓是说一不二,且态度强硬,说话极为不客气。
“这村落里面的人既然已经死光了,那自然是要看看究竟的,虽说白火村是你们卢家的地盘,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搞不清楚原因,到时候,谁知道是否还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这种鬼修屠村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你们卢家已经是第三次了,你都不想知道原因的吗?”
“说是抓住鬼修杀了便可,可鬼修到底在哪里,谁能说出来?”
“也不知道怎地搞得,鬼修像是更偏爱你们卢家似的,这三年总共屠了六次村子,其中三回都是你们卢家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且,先前两次你们卢家不给人看也就罢了,所谓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而且距离上回,只过了两个月,咱们自然是要看个究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