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来品茶的客人叹息一声,道:“邙山派啊,这地方着实风水不好,宋宗主也算是看走了眼,竟养了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现下天下道统,谁不知道邙山少主宋长离亲刃待他如父的掌门师父,还心狠手辣地杀了所有同门,可怜呐……”
昔日繁盛的邙山脚下,如今已经人走茶凉,山脚下的镇子里,镇民几乎一夜之间全都搬空了,生怕那shā • rén魔头宋长离哪日又原路杀回来,将他们的命也要了。
邙山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哪怕已经过了几日,方圆十里也仍是黑烟缭绕,草木凋敝,处处都是烧灼的烟熏味道,叫人着实难受。
墨沧澜来到邙山入口,便看到身着不同宗派世家道袍的弟子,正在此处把守,表情亦是颇为严肃,像是生怕有人私闯进来似的。
墨沧澜落在众人面前,便有人用刀尖指着他,道:“此处已经封了,谁都不准进去。”
墨沧澜抬眸看了那弟子一眼,道:“若我定要进去呢?”
墨沧澜说话时,已经释放了威压,倒叫那穿着道宗衣袍的弟子心中一惊,不敢造次。
弟子气势落了下来,闷声说道:“里面死人都已经被搬空了,要不就被埋了,什么都给烧光了,就算是进去,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在这里把守,是为了盯着宋长离,看他敢不敢回来。”
墨沧澜问道:“尸首,都被搬去何处?”
弟子说:“被月家弄走了,应当是在月王府上。”
墨沧澜道:“好。”
说完,他一个晃身,便入了这被数位弟子把守着的山门,如入无人之境似的消失在众人眼中。
“这、这就进去了?”
“不是说,不能进的么?这进去又该如何是好,我们该如何给宗门交代?”
“还交代什么?”一个始终作壁上观的弟子道:“他那修为,我们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就算是宋长离,我们也拦不住,端看他那容貌,倒是像极了归元神宗的墨峰主,他乃是宋长离的至交好友,若是得了消息前来查探究竟,也是情有可原,我们既拦不住,便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就当不知道好了。”
“……”
有弟子低声惊呼,道:“我就说怎会有人如此绝色倾城,原来竟是墨少主,我听说,他已经到了羽化境修为,前途不可限量。”
“我昨日,听我师父说,道宗正打算找上墨沧澜,询问他是否知晓宋长离踪迹,不如,我们先将墨沧澜来此处的消息,传送回去吧。”
“也好,墨峰主和宋长离这个畜生,关系素来不错。”
“前两日,北帝王世子顾轻尘闯了进来,外界有传闻说他和宋长离是那种关系,也不知是真是假。”
“宋长离这个狼心狗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