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微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儿,抬眸看了看墨沧澜,道:“倒也不是不能……”
“既然无解,倒也不必多想。”墨沧澜打断了月见微的话,瞪了他一眼,道:“既然是千娘娘手中得的,那也简单,直接派人去万蛊窟将千娘娘请过来问上一问,便知道她将东西给谁了。”
万蛊窟也不是随意能够进出的地方,千娘娘更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不过,那位千娘娘和印何似倒是曾经有些交情,对印何似说话总是颇为温软,只要他提出的要求,还无有做不到的,墨沧澜便派了印何似前去万蛊窟走一趟。
倒也不是想将千娘娘怎么样,毕竟千娘娘远在南疆,素来不参合朝堂斗争,甚至毫不关心紫泽仙陆的灵气是否能够存留,她许是被人胁迫,许是被人所骗,又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他们的目的便是问出缠绵蛊给了谁,而非找千娘娘麻烦。
印何似还要去楼兰域解决龙帝的事情,分身乏术,便先行派人在城中搜人,但到底是无济于事,那下蛊之人,心思颇为缜密,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再加之缠绵蛊又是可以远距离控制,不必出现在雄蛊所在之人身边,因此查起来,难度就更大了。
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月见微拦住准备前往占星台的印何似,一手扶着腰,脸上露出了郁闷之色。
印何似方才便看他插着腰没什么大动作,便猜想他腰疼,颇为关心的说道:“你这腰,还是得好生保护一番。”
月见微灰头土脸,口吻颇为复杂,道:“你给我说清楚,沧澜哥哥这疯病,到底有多严重,发病的时候,我都需谨记些什么,才能逃过一劫。”
印何似露出了尴尬之色,道:“陛下这疯病,疯起来的时候可谓六亲不认,总觉得身边有人要害他,还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你只需要顺着他的话去说,莫要违逆他的意思,他方能对你,善良一些。”
月见微咬牙切齿,揉着腰道:“给萧云的夫君送小妾,本就是他提点我的,现在可好,竟是成了我自己yín • luàn不堪,想要找十个八个的女人了!你还让我顺着他说,我若是敢那样做,只怕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
“妈的,他到底是憋了多久,我先前,不早就已经满足过他了,他简直将我当死的来用,还满嘴诬陷我的话,我真是要气得吐血。”
“……”
印何似轻咳一声,觉得似乎一不小心听到了陛下的闺房密事,抬头一看,便看见墨沧澜沉这一张脸悄无声息站在月见微身后瞪着自己,印何似赶紧推脱道:“你只需陪在陛下身边,用你的心胸去温暖他、感化他,这样就够了,陛下寻你有些事情,臣就先告退了。”
月见微汗毛顿时竖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印何似像是双腿踩着风火轮似的飞走了。
月见微深吸口气,转而面带微笑地看着墨沧澜。
月见微仔细观察了下墨沧澜的瞳孔,竟不再是紫色的,颇有些惊讶,道:“陛下此次竟是恢复的如此快,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墨沧澜面色不好,有些难看,他走上前来,扶着月见微的腰身,道:“委屈你了。”
月见微原本也只是吐槽罢了,他知道墨沧澜发起病来不受自己控制,多得是心疼和期待,再者墨沧澜多少还有自己的意识,并未对他真的下狠手——虽然嘴巴上那些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就是了。
月见微道:“我也就那么一抱怨,不过,你病起来的样子,倒是吓了我一跳,我先前听宁非和印何似提起,你病发之时,惯是头疼欲裂,全身燥热难耐,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不出门,杀意磅礴,没人敢靠近,怎地到了我这里,其他症状都不怎么见到,反而变成了我被你那般折腾了?”
墨沧澜老脸一红,道:“前面的那些症状,倒也有,只是见到你,就想与你那般行事,没想到便就觉得排解了病痛……先前都是两三日才能化解,今次竟是才不到一日,便好了。”
月见微一愣,颇为意外地说道:“你这意思是,与我行那云雨之事,能让你的疯病,快些过去?”
墨沧澜道:“似乎如此,但需要再做考证。”
月见微也真是有些服气了,他还是头一回听人说,干这档子事儿能够治疯病的。
但仔细想想,却也颇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疏通方式对吧?
月见微语气颇为复杂,盯着墨沧澜道:“既然如此,那日后你再身体不适,便来寻我,莫要寻旁人,只是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就算了吧,我也太委屈了,分明是为了能够摆脱那些想给你安插妃子小妾的元老,却要被你当成是我生性……咳咳咳,我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