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镜子险些成了我一生的阴影,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直视光滑的镜面。
但“老七之笑”的fēng • bō仅仅是开了个头,没过多久,那小桃就领着两个中年人过来了。
这两个中年人怎么说呢,长得颇为抽象。一个如毕加索画下的男神,一个如梵高上色上了一半的底稿。
这两个人我还是认识的,老七的记忆告诉我,他们一个叫左先生,一个叫右先生。
左先生和右先生都是大夫,江湖人称“左生右死”,说的就是他们。
这一对怪胎,特长是治疗瘫痪和长期昏迷,左先生擅长治疗左半身不遂,右先生擅治疗右半身不遂,他们一进门,就先看了我的左右半身,似乎恨不得先把我打瘫痪,再进行治疗。
但江湖人说他们是“左生右死”,并非这理由。有这一说,是因为左先生喜欢给人下毒,然后医活,而右先生喜欢给人下毒,然后就这么看着。
他看着一个好好的人从健健康康走向发臭发烂,他就爽歪了,吃嘛嘛香了。
这样一个人,声名狼藉,被人追杀,那都是很正常的。也只有接引阁这个同样臭大街的组织会雇他,还让他和左先生一块儿来看病人。
现在他们看的是我,因为小桃认为我刚刚醒来,表现很不正常。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他刚刚对我说话了,他居然在感谢我!”
左先生和右先生的脸色凝重了一层。
她尖声叫道,“而且他还对我笑了!”
左先生的右先生的脸就快掉下来了。
他们左左右右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一丝不着的美女。
然而我不是,我浑身上下除了脸,和美女没有什么关系。
左先生一脸严肃地看向了右先生:“他脑子之前受过伤。”
右先生分析道:“我觉得这伤还没好。”
然后他俩点了点头,达成了一致的结论。
老七的礼貌就是没有礼貌,老七的笑容就是让人失去笑容。
那么结论就很简单了,只有脑子坏掉的老七,才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对着异性微笑。
他们似乎觉得自己想的很好,两双抽象的眼就这么看了过来,使我觉得万分不好。
老七作为恐怖片,遇着这二位灾难片,可以合拍一部科幻片。
于是我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从袖子里伸出了一只手。
“替我把脉。”
左先生和右先生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地靠过来,像接近珍稀猛兽的安保,手里还差一把□□,背上最好再多个安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