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即云,我在怀疑眼前这位小哥哥是不是有一些特殊爱好。
刺字这事儿,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苏未白不姓岳,我也不是他慈祥的老母亲。我更不知道老七的真名,难道要在他背上刺oldseven?
拒绝签名后整整一天,苏未白就像一枚口香糖似的粘着我,我吃饭他一起吃,我上茅厕他在外面站着守,我睡个觉他都躺在不远处。他表情还很多样的,时而腼腆,夹点不合时宜的迷之娇羞,时而神圣庄严,看我像看那灯塔。我偶尔瞅他一眼,他就兴奋地扬了脸。我若说了短短几个字,他就像被圣光打中了,整个人都被照的瓦明滋亮。
他几乎整夜不睡地守着我,那你说这一晚上我能睡好觉么?
我可以理解他对老七的狂热崇拜,但如此行为,已严重干扰了我混吃等逃的大计,于是我决定提一些委婉的意见。
第二日,苏未白发现他的筷子被削断了。
谁削的?我。
苏未白有些惊讶地看我,我面无表情地看他。
“近我者非死即伤,你该看看这筷子的下场。”
再不给我点儿隐私,你小子今后就用不着隐私了。
这是我思考了一个晚上的对策,既是借物喻人,又是一种图穷匕见,还体现了我高超的说话技巧与傲人的情商。你说棒不棒?
苏未白似乎听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警告来得这么快,他整个人陷入了长久的震惊。
我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岂料苏未白他刷的一下站起来,他紧紧握住那两截断筷,激动到颤抖,好像一簇子火星从他的眼角烧到了指尖。
“七兄,咱们相处了一天一夜,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么长的话!咱们果然是有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