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有点点尴尬了。
我想了想,将半截裤子递给他:“你的。”
李藏风看了看这断裤,他盯上我咽喉:“现在它是你的了。”
……
我脖子好像有点凉啊。
我往四周看,这是跌进个正方形的密室了,它上下全是光滑铁壁,四角都有蜡烛在燃。顶上机关就这么关了,它离我们足有三层楼间距,一般人很难上去。
我假装四处看风景:“药房乃重地,这机关是用来对付盗药贼的。”
李藏风向上一飞,在两人高处减速,如只蜂鸟在半空悬停。他右手刀刺铁壁,左手撑壁,以此为支点,壁虎一般猛蹿几下,上了顶盖。
他动作真叫一个帅,行云流水不带卡帧,教科书般的潇洒。
可顶盖是封死的,帅也打不开。
李藏风落了地:“一定有别的机关。”
我问他:“你也看出来了?”
李藏风:“我们刚落下时是黑的,落地时有了声响与震动,烛火就亮了。这内部定有机关。”
我赞同:“可以看看墙壁。”
李藏风以刀敲打四面墙壁,他意在寻出最薄弱的一点,加以刀砍铁劈,定能击破。
但咱俩的运气算是坏到一起了,他敲了半天都没个不同,我又说:“不如观察烛火?”
李藏风又听懂了,若有暗风,烛火能指明风向。
可他看了半天,风似只从上头来,这就很糟糕了。
我正想说点别的,他忽瞅我说:“你的话多了,是你在不安?”
你还有闲情看我安不安?
李藏风:“这儿暂时没危险,你在担心什么?”
我老实说:“你。”
李藏风似有些惊讶:“你在担心我?”
我担心你把我干掉啊。
我坦诚罪状道:“你本不用下来,是我把你拽下来的。”
你的裤管本不用破,你那漂亮小腿有遮有盖的,现在它就亮在那儿,你说我能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