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二十六,这辈子二十七八,四舍五入就是中年成熟男了,我熟透了我。
他也没解释别的,只领着我去客房看了看,看完客房又给我去看了厨房和打水的井,做完这些他才对我说:“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去外面收摊。”
我疑惑了:“这么早就打烊?”
“今天你来了,我想做一顿饭好好招待你,干脆早点收摊吧。”
他转身要走,我却用一句话将他定住了。
“外面的通缉令,我都看见了。”
梁挽的脚步一凝,奔腾的动态在此刻静止成了一幅画,他身上的每个关节点都随之缩定,他露给我的依然只有一道背影,可这背影没有往前,也没有往后,他很冷静地等着我问出下一句,那我就问了。
“关于那个通缉令,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问完话,梁挽这时才回过了头,看向我时倒没有笑,反倒是歉疚挂在脸上,似乎那张通缉令给我造成的苦恼比给他造成的苦恼更多些,因此他感到难受。
我道:“因为罗神医,我选择不信那些话。”
梁挽:“但你心中不安,希望我来解答。”
我道:“现在这个机会就不错,你可以说完再走。”
梁挽却摇了摇头,慢慢道:“我若和你解释,可以把这件事说成天大的冤情,但我拿不出证据,那时你是信还是不信?就算看在罗神医的面子上信了,你心里也有疑虑,疑虑是得自己去解开的。”
我道:“可是我的人都在这儿了,你却打算什么都不和我说?”
梁挽点点头。
我问:“你不信我?”
梁挽摇摇头:“我信你,有三个理由。第一,罗神医看中的人,从来都不会错。第二,你是有话直说的人,强过我见过的许多人。”
我好奇了:“那第三个理由是什么?”
梁挽笑了笑:“看见你吃面的那样子,我就有点喜欢你了。”
你说的是我被面汤辣到然后伸出舌头疯狂扇扇子那个样子吗?
那我就忍不住问了:“既然信我,为何不解释?你是想再观察观察我,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慢慢和我说?”
梁挽摇了摇头:“不,我没打算和你说。”
我疑惑:“你不肯?”
梁挽话锋一转:“刚刚你在吃面的时候,那只小鸟就躲在你的胸口取暖,我看它挠的你难受,你也没把它拿出来。可见你是个心善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