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你是我余生的债,是我最后这些日子要照顾的人。”
大哥大哥,好好说债别说生死,你是吓死我还是想吓死智慧姐?
我一本正经地教育他:“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一些事,但你要记住一点,你的命还长着,你将来还会欠罗神医很多债,我不想你用这种遗言似的口吻说话。”
梁挽道:“人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也许你就是我欠的最后一笔债了。”
我反驳:“屁话!你这人福星高照!将来一定是新债如山,你会天天有债还!”
梁挽叹道:“前途莫测,只怕我未必会幸运地欠上新债。”
明明是个微笑怪,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前途这样悲观?我气的一把攥住他的手:“只要你我肯努力,一定会欠上新债!到时债台高筑,咱俩天天都能还债!日日都能被催债!”
梁挽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励,一脸感动地问:“你当真这么想?我们一定能欠上新债?”
我如同受了社会主义的召唤,双手捧起他的一只手:“一定能!世上无难债,只要有心欠!”
梁挽苦笑:“这点我不如你,我不擅长欠新债。”
我笑道:“欠债有什么难的?我教你就行!我只是胸口受了一回伤,身上存着三种毒,我就欠了她九千两银子……”
哎不对,哎打住。
咱们不是在说李藏风吗?怎么拐到我身上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如何欠新债了?这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这都跑题跑到别的世界去了吧?
梁挽见我忽的僵住,刚刚的迷茫苦涩一下就全抛了,像抛一个面具似的那样抛掉,他攥住我的手,一脸严肃地问我:“你身上竟有三种毒!?是哪三种?”
……还好刹车刹住了。
我要是直接把一线香说出来,那他连猜都不用猜了,估计就锁定我是谁了。
我回想了一下刚刚的说话过程,心底一沉,掰开了梁挽的手。
“你故作消沉,是不是就等着套我的话?”
一见我脸上含怒,梁挽就正经地道歉了。
“抱歉,是我鲁莽了。”
我扬起了脸:“你每次都这样,先是积极道歉,然后坚决狡辩。接下来你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