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的近战看着猛,化解起来却极容易,我正想把他们一脚飞一个。结果我忽的身上一凉。
因为从刚刚开始一直不动的弓箭男,他忽的开始动了。
他翻滚身形,跃到我不可触及的位置,那位置离梁挽却极近,他人都还未站稳,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张弓、搭箭。
他要直接杀梁挽!
他想擒贼先擒王!
我急中生怒,一脚跃过白胡子的手臂,直接踢碎了他的肩头骨,一个翻身就是手肘,一条钢铁手臂上最硬的点对上了青胡子的掌心,换来的自然是一声清清脆脆的骨裂声。
白胡子飞了,青胡子飞了,我未等他们落地就蹬足前冲,我像炮弹一样冲向那个人、那把箭。
可是来不及,他在我出手前就已射出一箭。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目标正是梁挽的额头!
他的箭竟这般快!
他竟是无论如何也要梁挽死在这一刻!
我脚下一扭,几乎是硬生生地扭断了前冲的趋势,把整个人往梁挽那边撞。
可还是来不及。
梁挽来不及躲。
我来不及到他身边。
我只瞧见那箭离着他越来越近,近到梁挽没有任何想躲的意思,他只看看我,然后笑了笑。
没有遗憾的、温柔满满的笑。
我看得睚眦目裂,身上近一步爆发速度。
可就在那箭尖快要刺到梁挽眉心的时候,忽有一阵风冒了出来。
这阵风越过囚车,掀过梁挽的额发,吹到了箭尖下,竟硬生生地把它给吹歪了、吹偏了,使它不是落在了梁挽的眉心,而是落在了梁挽身边的木板上。
这哪里是自然的风?
这是救命的神风。
同样也是掌风,是人身上的内力发出的劲风。
我抬头看去,梁挽侧目望去,我们都看见了同一个人朝我们走过来。
这个人一袭劲装青衫,腰缠一根红带,系块金鱼牌,他眉目磊落,面上似有一层光明环绕,看着一身正气,踏步之间却步履沉重,走路之间有无形威严扑面而来,使人不敢随意亲近。
他走近,梁挽就叫出了声儿。
“是你。”
那人道:“是我。”
弓箭男眉目一紧,道:“青衫红腰金鱼牌,你是‘青衫神捕’封青衫?”
那人正色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