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我,你怎么就觉得我靠得住?”
阿渡扬了扬脸,这一刻是笑的又懒又奸。
“闻起来像李藏风的人,都不会是什么混账。”
……你这说的是哪国的古龙风?
我当阿渡是犬类的亲戚。
谁想到他是李藏风的亲戚。
这二人的逻辑简直是一模一样地鬼斧神工,他们的脑回路不知道是从哪个沟沟里炼出来的。咋都这么曲折呢?
阿渡说完,就在被子里蠕了蠕身子,哈欠打了好几个,总算起来了。
只是这一起来,我忽的身上一震,脸上颜色恐怕都下降了好几个度。
因为阿渡一把被子抽开,一走近我身边,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子浓烈到呛鼻药味。
那药味并非由于他刚刚喝过什么,也不是因为他身上藏了什么药包。
而是因为他的右手。
这人的右手被厚厚的绷带缠裹了至少两层,只是因为他之前藏在被窝里,一旁又是鲜花环绕,让香味盖过了药味。可如今他一起来,从花堆里走向我,我就立刻闻出来了——浓烈到呛鼻的药味里,居然还有一丝腐败味。
是他的右手。
是他的伤口。
我脸色一沉:“你这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阿渡:“你不是都看到了么?还问我怎么回事?”
我目光厉如刀锋:“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身上有伤?”
阿渡没心没肺地笑了:“你又没问我。”